见傅大人目光灼灼的模样,他当即道:“傅大人,可有见地?”
果然,傅大人闻言点点头,而后道:“小女和周大人家的两位小姐同为修行之人,今日之事着实怪异,不如叫她们来看看?”
话音落,孟林远就道:“不知道傅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今日有邪物作祟,害了我和孙氏吗?”
傅大人笑了笑:“是啊,如果不是邪物作祟,你和孙氏都是守礼法之人,又怎会忽然不知廉耻了起来呢?”
这话说得难听。
但偏偏孟林远没有办法反驳。
不愧是户部尚书,这张嘴刀人于无形。
孟林远张了张嘴,最终只能道:“傅大人言之有理,但我可以确定,一切都是孙氏作孽,我是无辜的!”
“无不无辜的,你们俩确实睡到了一起,就算是被邪祟控制,大错已成,又能怎么办呢?”
傅大人皮笑肉不笑道:“况且男欢女爱这种事,女子素来是吃亏的那一个,若今日只罚了孙氏,那你也爽到了,你就不该罚了吗?”
一句半荤不荤的话,把在场所有人都给惊了一跳。
好在周大人见的奇葩事儿多,稳得住,在孟林远再次开口之前,他一拍惊堂木,道:“来人,传周钰莹、周幼辛、傅琊宁三位修行之人往京兆府来,协助办案!”
话音落,立刻就有衙役应声离去。
孟林远再想说什么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走远,绷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倒是孙沁兰。
在衙役走后,发出一阵笑声。
只可惜她知道,这会儿她除了认罪的话之外,什么都说不出口,所以也没有开口。
不过此刻,在公堂外围观的百姓们却是议论疯了。
“那个不是宁远侯府的老侯夫人吗?她居然勾引自己的小叔子,疯了吧?”
“你真落后,她可不是老侯夫人,她是已故宁远侯的妾室!”
“什么啊,我见过她,她就是自称已故宁远侯的夫人,她身边的仆从都喊她夫人的,这能有错?”
“所以说你落后啊,早在宁远侯府大小姐下山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弄清楚了,这根本就是已故宁远侯的妾室,什么狗屁夫人,不过是仗着正牌夫人早逝,鸠占鹊巢罢了!”
“竟有此事?那仙姝夫人不是宁远侯府小姐吗?”
“那倒是,仙姝夫人是庶出,不是嫡出。”
“我看未必,这个妾都有胆子冒充侯夫人,说不定也有胆子把肚子里的野种装成宁远侯府的血脉,毕竟我可记得,她到京城的时候是大着肚子的!”
“嘶好像有道理啊”
一排排倒抽冷气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看向了孙沁兰。
孙沁兰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能感觉到看向自己的目光都非善意。
可她一张嘴就是认罪的话,她根本没办法为自己辩解。
此时此刻,她只期望孟玉翡快快出现。
眼下这种情形,只有孟玉翡能救得了她了!
此时,孟林远私宅。
温观煦收到消息,前来把事情告知孟玉翡的时候,孟玉翡正在梳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只觉得可笑。
“不必想了,一定是我娘自己忍不住,勾引爹爹在宴仙楼做那档子事,现在事情败露,你让她自己认了吧,我不会出手救她的。”
她说着,声音冷冷:“是她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