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帝的姑姑,虽然未曾得封,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当之无愧的长公主殿下。
平日里被梁驸马压制也就算了,玉华公主没想到此刻孟月临竟然敢当众如此对她!
当即,玉华公主的脸色沉了下来。
“孟月临,你可知大不敬是什么罪名?”
孟月临头也没抬,翻看着手里的纸张,道:“你是温氏女,我是温家妇,说什么大不敬的话?最多也就是冒犯长辈而已。”
说着,她后知后觉地抬头看了玉华公主一眼,而后忽然笑了:“不是吧,你打算因为我几句话就给我治一个大不敬之罪吗?”
玉华公主气得胸口起伏:“有何不可?你以为全大苍没人治得了你吗?”
闻言,孟月临晃了晃手里的纸:“如果我对你说几句话就是大不敬,那你写下这么多想对我动用的私刑,那又是什么?”
玉华公主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下,顿时愣了:“这关本宫什么事?这是大家的意愿!”
孟月临:“是吗?”
说着,她转过身,面对着还在躁动的众人,扬声道:“刚刚是谁前来玉华公主这边,许愿要我被私刑折磨致死的?”
话音落,不等玉华公主反应,孟月临拿着手里这叠纸,走向淮王府的位置。
“我出身宁远侯府,我父亲为国战死,我嫁进了温氏皇族,是淮王的儿媳妇,你们这些人竟然对我动了用私刑的念头,便是对皇室不敬,是大不敬的死罪!”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都给我站出来,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跑!”
话音落,满殿寂静。
所有人都跟傻了一样看着孟月临,似乎正在疯狂转动脑子,想要弄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承认自己刚刚去排过队。
孟月临在淮王面前站定,转身环顾四周,视线落到一个人的身上,勾起嘴角:“我记得你刚刚去排队了,还说要将我凌迟处死,一边凌迟一边撒盐,对吧?”
话音落,那人“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双手作揖对着孟月临大哭:“世子妃,我也不知道怎么昏了头才会说那样的话,求世子妃饶过我,我愿意被凌迟被撒盐!”
说着,他“砰砰砰”地在地上磕头,那样子,就好像孟月临要他全家命一样。
孟月临却充耳不闻,而是看向第二个人:“说要将我打断手脚,丢进寒潭泡上三天三夜的,是你吧!”
话音落,那人依葫芦画瓢地跪了下来,脸色已经是惨白一片,嘴唇颤抖了半天,却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还有你”
孟月临挨个儿点名。
不一会儿的功夫,云来殿上跪满了人。
玉华公主见此情况也是面色漆黑。
她看着孟月临,到底是没忍住:“你到底要做什么?让大家请愿的是你,如今要告他们大不敬的也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孟月临闻言,扭头看向玉华公主,灿烂一笑:“还是公主殿下提醒了我,改给他们治一个大不敬之罪,不然我都想不起来我如今是温家妇,我也是皇族了呢!”
话音落,所有跪在地上的人都齐齐看向了玉华公主。
这一刻,玉华公主只觉得浑身发冷,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孟月临低头看着手里的纸张,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哦,这上面有你们每个人的名字,都是玉华公主亲手写下,我想,公主是不会骗人的。”
“所以想对我动用私刑将我折磨致死的你们,真是其心可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