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女官满脸诧异地看向他:“大人,您素有清名,难道要在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权贵低头吗?”
“难道您这么多年坚持的为官之道,要在今日,在这么多百姓的见证之下,为了强权而放弃,选择包庇杀人凶犯吗?”
“若是如此,您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您难道要让您前半生的坚持都成为笑柄吗?”
女官很是激动,声音递进地高昂了起来,脸颊也泛起了红。
闻言见状,周大人叹了口气:“本官依律法办案,不存在任何包庇行为,状告世子妃之人无法拿出强有力的证据,本官自然不能断定世子妃杀人有罪。”
话音落,女官将手里的纸人高高举起:“这难道不是证据吗?”
孟月临:“请问这算什么证据?”
“一张街上随处可见的纸剪成的纸人,只要有手的人都能弄出来无数张,你凭什么断定这就是我的东西?”
女官闻言,怒而转身看着她:“我不是修行之人,自然无法确认这到底是普通纸人还是你手里的纸人,但已经有人检查过了,这不是普通纸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孟月临无语:“谁检查过了?你让检查之人出来与我对质,或者让检查之人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检查一次。”
“只要你能证明这纸人是我的,那我无话可说。”
闻言,女官冷笑:“你最好说话算话!”
孟月临也笑:“吾乃天机门少主,自然说到做到,但你若无法证明,又该如何?”
女官冷哼:“若无法证明你才是凶犯,我愿意当众向你磕头道歉!”
“成交!”
孟月临说完,冲她抬抬手:“请开始你的表演。”
女官被她嘲讽到了,但却没有想要计较的意思,而是迅速走向了后堂。
见状,外头看热闹正起劲的百姓们纷纷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旁双颊肿胀的欧阳子赟蹦跶了起来:“于次嚣脏,紧急于损红家银命!”(如此嚣张,简直有损皇家颜面!)
孟月临闻言,一脸疑惑地看向一旁冷着脸不说话的欧阳大将军。
“大将军,贵府小公子在说什么?”
欧阳大将军闻言,扭头又给了欧阳子赟一下:“把嘴闭上!”
欧阳子赟疼极,却不敢再发出声音,委委屈屈地缩起了脑袋。
一刻钟过去了,女官领着一个戴着幕篱的女子走了出来。
为了遮掩身形,幕篱的帷幔长及脚踝,根本叫人看不清女子的模样。
“周大人,王爷,侯爷,大将军,这位便是荒山纵火杀兄案的目击者,同时她亦是一位修行之人,她可以当堂证明,这张纸人就是世子妃的东西!”
“为了保护证人,我为她遮住了身形,还请各位贵人见谅。”
说着,她把幕篱女子往前推了一下。
女子屈膝一礼,没有说话。
见状,周大人都有些迷茫了。
他下意识看了看淮王和孟淮序,见二人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清了清嗓子:“那就请这位这位修行之人为我们证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