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家妹妹拧着耳朵,孟境竹疼得撅着脑袋龇牙咧嘴,但却还是语重心长道:“小月临,都是自家姐妹,你为何就是对玉翡有这么大的敌意啊?”
“这十几年你不在家所以不知道,玉翡其实是很好的人,她从不对人说自己是庶出也情有可原,毕竟她名声大噪的时候也才五岁,她不懂那么多的!”
“至于捧月居,那也是孙姨娘让她住进去的,她一个几岁的小姑娘没有那么多的心眼,肯定都是孙氏在背后教唆,你万不可针对错人啊!”
闻言,孟月临心里十分不满,手里一甩,孟境竹被扯着耳朵往前趔趄了好几步,好悬没有直接滚下去。
他稳住身形,回头看孟月临,一脸的无奈:“我知道你听不进去,但我是你哥哥,我有义务要缓和你们姐妹之间的矛盾。”
“小月临,哥哥知道你心里不满,但你十多年不在京城,她却在京中有了十多年的好名声,如果你一回来就与她针尖对麦芒,外人该如何看你?”
“方才你也说了,她窃运的方式是污你名声,如果你与她针锋相对,最后名声受损的还是你,岂不还是让她得意?”
听了这话,孟月临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让我和她虚与委蛇?”
“阖家和睦是最要紧,更何况你们除了是亲姐妹,如今又是妯娌,如果你容不下她,外人肯定会说你心胸狭隘,善妒小气,这对你来说也不是好事啊!”
孟境竹说着,叹气:“当然,我始终不觉得玉翡是会窃运之人,可你与我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我更愿意站在你的立场,以你的怀疑去考虑后果,给你建议。”
“小月临,三哥是为你好。”
听了他这一长串话,孟月临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叹出。
“你的建议很好,但我不采纳,希望你下次别建议了。”
“我孟月临是宁远侯唯一的女儿,也是天机门如今的门主,我下山入世是来历练的,不是来受气的。”
闻言,孟境竹皱眉:“小月临,有时候退让未必就是受气,你可以用更柔和的方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毕竟你的目的就是为自己正名不是吗?”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你才是侯府嫡女,更是现在的淮王世子妃,你的身份已经毋庸置疑了,玉翡就算再多小心思,也已经不可能再让人觉得她是嫡女了呀!”
此刻,孟月临脸上的表情已经全部消失,冷冷地看着孟境竹:“所以呢?你要表达什么?”
孟境竹松了口气,道:“三哥的意思是,你如今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就不要再和玉翡做对了,好不好?”
“我和她作对?”孟月临挑眉:“我什么时候和她作对了?”
孟境竹:“前几天宴仙楼流水席之事不算吗?”
孟月临直接气笑了:“孟境竹,你脑子没病吧?”
“孟玉翡污蔑我打断她的腿被拆穿,按律她可是重罪,我只是让她办流水席造福百姓作为对我的赔罪,我还拿了三千两出来,怎么在你眼里成了我跟她作对?”
“你如果说的是宴仙楼流水席第一天的事,那我问你,她将赔礼的流水席当作自己在做善事,我说出实情也成了我和她作对?”
“要是你的逻辑如此,那只能说明在你心里,只需孟玉翡放火,不许我孟月临点灯,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孟境竹,别再以我哥哥自居。”
“你不配!”
说完,孟月临扭头就走。
她实在是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