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静上前一步正要反驳什么,却被星渺伸长胳膊拦了下来。
站在五人最前面,星渺身姿笔挺,表情淡淡,不卑不亢地看着珍珠:“心思这么恶毒,你一定过得很苦吧?”
珍珠闻言,顿时不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是红颜雅舍的花魁,我怎么可能过得苦!”
星渺淡笑:“以色侍人,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怪不得会被人利用,成为侯府孟三爷的红颜煞。”
珍珠恼怒:“你”
“你一定很害怕吧?”
星渺打断了她的话,继续道:“修炼多年,对上我家主子却没有还手之力,如今日日在阴幡之中,以为自己在修炼,其实是在等死。”
珍珠怒极:“你放肆!”
“没关系,我原谅你,毕竟死刑犯等待铡刀落下的那一段时间最是难熬,我不会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太多。”
珍珠气得要冲上来,却被玉蝉拦住,只能崩溃大吼:“我要杀了你!下贱愚蠢的奴婢,你这个贱婢!我要杀了你!”
面对她的暴怒失控,星渺却是一脸淡然,甚至还笑了一下。
“我再下贱也比不上你,修炼百年,却是为了当一个玩物,真是丢尽了百女国主的脸!”
似乎是被击中了什么,珍珠的脸色瞬间煞白,整个人也没了刚刚愤怒得几乎要失控的气焰,而是靠在玉蝉的怀中不自觉地颤抖。
那双漂亮灵动的眼睛,此刻空洞又无神,姣好美艳的脸庞此刻透着叫人心碎的脆弱。
红嫁衣冷冷看了她一眼,冲玉蝉道:“别让她喊了,里头虽然有隔音阵,但她声音太尖,我嫌吵。”
玉蝉点点头,扶着珍珠去一旁坐下了。
星渺大获全胜,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完的温砚景和小槐忍不住鼓起了掌。
“星渺厉害啊!”
“星渺姐姐好棒啊!三句话绝杀哎!”
星渺:
她被夸得脸都红了,所以压根儿没注意到,在不远处的对面,霍忱的眼神正落在她的身上,满是仰慕。
淮王离开月砚台后,发出急令,安抚了因求援信号而暴动的暗卫后,立刻又派人去查看了各方势力的动静。
这一夜,淮王府外来了不少探子,有些甚至潜入府上打探情况,但在淮王的安排下,这些探子只拿到了假消息,没有一个人发现月砚台的不寻常之处。
就连思齐斋的人,也只打探到月砚台发生了婆媳矛盾,淮王妃一怒之下放了求援信号,想要让人来教训孟月临的假消息。
这一夜终于还是安静地度过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孟玉翡便让人将淮王妃与淮王世子妃婆媳失和,大打出手的消息放了出去。
不待天光大亮,就传遍了各大坊市。
当即便有闻风而动的御史在马车上写了折子,于早朝之上,现场弹劾淮王治家无方,丢了温氏皇族的颜面。
思念了一晚上神女的皇帝温朔瑜,在听到朝臣们要求他谴责今天甚至没来上早朝的皇叔淮王的时候,满是不耐烦地丢下了一道御旨。
责令淮王世子妃立刻入宫,好好学上七天规矩。
御旨被火速送到淮王府的时候,月砚台这边还没结束。
淮王闻讯匆匆赶来,只见到传旨的李公公带着五十禁卫军,正在下令撞开月砚台的门。
于是,这位征战沙场从不心慌的战神王爷,狠狠地慌了。
“都给本王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