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妃眼眶红了。
温砚景:“母亲言重了,孩儿不敢不孝,只是希望家宅安宁,故而与母亲说话之时没有注意态度,是孩儿不对,请母亲息怒,莫要迁怪他人。”
淮王妃仰头憋泪,而后才道:“你怕我怪孟月临呢?”
温砚景这次没说话,躬身行礼。
见他如此,淮王妃苦笑一声,而后低头落下两颗泪来。
“罢了,谁让我命苦呢。”
她说完,看向窗外:“阿景,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现在不懂,但你将来一定会明白的。”
温砚景依旧没说话。
淮王妃叹气:“母亲对月临没有意见,只是觉得她千好万好,毕竟不是姓温,你对她得有基本的防备之心,莫要被骗了还帮她数钱才好。”
这话说完,温砚景没忍住:“母亲不也不姓温吗?你和小神仙同为女子,都是从自家嫁入温家,您实在不该说这样的话。”
淮王妃:
她语塞地看向儿子,眼神中满含愤怒。
温砚景再次低下了头。
见他如此,淮王妃自知是他这张嘴今天是说不出半句自己想听的话来了,当即深吸一口气,转移了话题。
“月临什么时候回来?”
收拾不了自家儿子,她总能收拾儿媳妇!
“不知道呢母亲,要不孩儿去看看?”温砚景抬起了头。
淮王妃这会儿确实看他就心烦,闻言倒也没有反对。
得了准允,温砚景赶忙行了礼就拉着霍忱出了包厢。
下了楼,温砚景确认没人盯着,这才拉着霍忱压低声音:“母亲怎么忽然过来了?到底怎么一回事?”
霍忱不敢隐瞒,将自己被叫去碧曦园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温砚景眉头轻皱:“好怪,母亲之前非常喜欢月临,孟玉翡污蔑月临的时候,母亲虽然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未曾大力阻止过流水席。”
“甚至最开始我就提出要拿出三千两,母亲也没有表示过反对,怎么如今忽然反复无常了起来?”
想到这里,温砚景拍了拍霍忱的肩膀:“你去包厢附近守着,看看会不会有人去拜见母亲,如果有,你别靠近,记下对方的身份回来告诉我。”
闻言,霍忱点头:“属下遵命!”
得了声,温砚景点点头就要往外走。
霍忱见状,赶忙追上前:“世子要去哪儿?怎么不带几个人?”
温砚景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按到柱子后面,食指竖在嘴上小声地“嘘”了好几声。
而后,他警觉地四处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我得去找小神仙,告诉她母亲来了的事,免得她措手不及。”
说完,他拽着霍忱就往后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