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忱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世子爷头朝下“咚”地一声倒下,吓得赶忙冲上前把人抱起来,扭头朝着婚房冲去。
“世子妃,求求你救救我们家世子!他不知为何忽然昏死过去了!脑袋着地,只怕是要出大事了!”
屋内,孟月临刚刚卸完了全部的新娘妆容,正在外间和五个丫鬟围在一起吃东西,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星渺,你去跟他说,世子不是昏死过去,是睡过去了,叫他把人放回床上睡觉,明日一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听了这话,星渺放下碗筷,劝道:“小姐,要不还是做做样子吧,免得到时候传到王爷王妃的耳朵里,还以为你不管世子爷的死活。”
孟月临:“我本来也不想管他的死活!”
星渺劝道:“小姐,既来之则安之,你就去看一眼,做做样子,到时候别人就是想挑你的错也没处可挑,对不对?”
孟月临承认星渺说得有点道理,她也知道自己确实应该去看看,但她实在有些不想见外头的人。
纠结了半天,她还是不情不愿地让人打开了门,叫外头的霍忱把昏睡的阿鬼背了进来。
然后趁着阿鬼现在毫无防备,她狠狠地将他两条腿上的三阴交穴都给揉了一遍,最后在他双臂的内外关穴分别插入了一根银针,然后回去继续吃饭。
“小世子妃,您快看,银针黑了!”风静忽然一阵惊呼。
闻言,孟月临立刻放下手里的碗筷,大步流星地来到了阿鬼的身边一看。
何止是黑了!
“怎么还发红?”云深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孟月临捏着阿鬼的手腕,脸色越来越沉。
霍忱看着她脸色绷紧,忍不住问道:“世子妃,世子他到底是怎么了?”
“你们家世子变傻的时候,是不是中了毒?”她问道。
霍忱闻言,点点头:“当年世子出事的时候,确实有中毒的迹象,但毒素很早就解了,是好几位太医都确认过的!”
孟月临:“解个屁,那是他生魂离体后,被邪祟盯上了,邪祟怕这具躯壳完蛋,用自己的鬼气把毒素给压制住了!”
说着,孟月临一把扯开了阿鬼胸前的衣襟,飞快地在他心口和膻中几处大穴落针。
很快,在众人的注视下,原本光洁的胸膛上浮现出密密麻麻,如蛛网一般的黑色纹路。
这些纹路仿佛活了过来一般,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阿鬼的心口处蔓延。
孟月临面色严肃,以自身灵力为引,将围攻心口的毒纹缓缓逼退,引导着毒纹退下上半身,来到了双腿。
而后,她用灵力在阿鬼的两个脚心各划了一个十字口。
刹那间,乌黑浓稠,泛着腥臭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那是什么!”
霍忱瞪大了眼睛,看着涌入木盆里漆黑的血液,盯着在血液里不停蠕动的虫子,满脸震惊。
“鬼虫。”
孟月临道:“用以夺舍之法,专门吸收人的阳气。”
她说着,看向霍忱:“你悄悄去月砚台的西南角看看,是不是有一棵槐树正在掉叶子,如果有,立刻回来告诉我,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