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冉冉感慨：“我小婶可真坚强，都疼成这样了，还比平常多吃了一碗饭。”
明熹想骂她蠢，结果护士过来，说开了四指继续努力，她也疼的说不出话。
戚煜握着明熹的手，一直陪在旁边。
大概又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人才重新进了待产室。
身子上面有一块布围着，下面医生和护士，都在指挥明熹的节奏。
“听我的，痛起来的时候用力，不痛的时候就深呼吸休息，如果再痛起来了就马上继续憋气用力，听明白了吗？”
明熹眼角泛湿，点了点头。
那种疼痛和酸胀的感觉，像是要把整个人撕开，两只手使劲抓着戚煜，疼的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戚煜咬着下嘴唇，另一只手轻轻搂着明熹的头发：“咱们就生这一次，以后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他不想看明熹再受一次苦。
早知道生孩子这么疼，他不要孩子也行。
戚煜眼角有些模糊，轻轻摸着她头发，一直安抚着明熹。
明熹根本听不进去，疼痛过后，她深呼吸，有些想哭：“我我想上厕所。”
戚煜一下慌了：“有痰盂吗？”
“上哪儿给你弄痰盂去，你闭嘴！”护士呵斥了戚煜一声，摸着她的胎位鼓励：“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勇敢大胆的拉出来。”
明熹跟随节奏用力，整个人都快晕过去了。
“看见孩子的头了！”护士引导她，“很好，很好，疼的时候憋一口气，用力。”
明熹听话的憋了口气，然后听见呼啦一声，感觉身子底下有股热流涌出来，好像一下就轻松了不少。
伴随着哇呜一声婴儿啼哭。
护士把孩子递过去：“老大男孩，下午五点十六，去称重。”
“来来来，疼的时候再憋一口，还有一个呢！”
然后又是呼啦一股热流。
“老二女孩，下午五点十七。”
俩孩子都在哭，有点吵，可声音却很远。
明熹的汗水洇湿了头发，肚子上疼痛卸去，整个人都昏昏欲睡。
“熹熹，别睡，别睡。”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还带着压抑的哭腔：“对不起，熹熹，以后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明熹闭着眼睛，嘴唇嗫嚅。
戚煜眼眶模糊，只能凑过去听。
“儿女双全。”
“对，儿女双全，是哥哥和妹妹。”
他在她头上亲了一下。
“我包里的热水。”明熹感觉整个人都脱力了，她必须喝点灵泉水补充能量。
戚煜赶紧去拿。
她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感觉力气回来了些。
“熹熹，谢谢。”戚煜的眼睛因为有泪，所以显得很亮。
明熹摸了摸他脸蛋儿，一滴泪掉在她手指头上。
护士把她擦洗干净，才推出了产房，送回病房。
一出门，就看见戚老爷子已经拄着拐杖来了，大房二房的人，也都围着一对儿女，或是羡慕或是嫉妒。
见到明熹出来，老爷子率先走过来：“好，好，好孩子，一口气给咱们戚家剩了一对龙凤呈祥，爸必须给你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