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南照还在院子里的大锅做饭,就看见一个又高又瘦的女兵骑车过来:“是南照嫂子吗?”
南照诶了一声,将门打开:“是,姑娘你是?”
女兵道:“冉冉姐那边接到了一个电话,让你去一趟,我是过来传信的。”
电话?
听见这两个字,南照瞬间紧张起来,下意识想到了乡下的那家人。
“姑娘,你知道是谁给我打的吗?”
女兵摇头,将自行车推过来:“不太清楚,不过是个男人,冉冉姐让我快点过来,嫂子,冉冉姐那边还在等着呢,要不咱们先过去吧?”
南照心里打鼓,可还是擦了擦手,将火给熄灭了冲女兵说了句:“你等会我。”
然后把明暖给送到了隔壁唐母那,这才坐上自行车。
一路上都在想,会不会是下乡的那家子知道了自己在哪。
越想越紧张,甚至到了军区门卫的电话亭,都不敢接电话。
戚冉冉一看见她就赶紧招手:“咋来的这么慢呢,快点。”
南亭抓了一把衣裳,慢腾腾的挪过去。
还没等发出声音,对面就喂了一声。
她身子瞬间一松,冷汗哗的一下就布满了整个后背。
还好,不是明扶光。
“你是谁?”
对面声音很清楚:“我是贺冬。”
那个公职人员。
南照对他也算是有些熟悉了,擦汗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只要不是那一家子,是谁都行。
只不过她有些奇怪,贺冬找她有啥事。
贺冬看了眼身后,那个还在不停发出噪音的审讯室,将今天早上发生的情况,简短的说了一下。
南亭越听,脸色就越难看,垂在身体一侧的拳头也握了起来。
为什么这么上不得台面?为什么偏偏要丢她的人?
南照咬牙,脑子一阵一阵的发蒙。
“他还差点打你?”
贺冬沉默了一下:“是。”
这算是袭击了。
他感觉这对父女的关系也不是很好,所以才特地打了个电话。
“听他的意思,应该是想让我把你弟弟放出来。”
南照下意识反驳:“那才不是我弟弟!”
那是南父和耿丹的儿子,又不是她妈妈生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话音落下,又感觉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沉沉的呼吸几下,才带着隐忍难过的腔调:“所以你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告诉你如何处理吗?”
贺冬也没想到,她与家里人的关系竟然恶劣至此,沉默了片刻之后道:“没,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他今天早上妄图袭击我的事,我们会公事公办的。”
“那就行。”南照喉咙里面,像是被塞了一块棉花,又酸又涨,难受的很。
贺冬在那边,听着她沉沉的呼吸声,犹豫片刻,到底没挂断电话:“你还好吗?”
南照一顿,咬住下嘴唇,倔强的将即将落下的泪滴擦下去:“我没事,今天的事对不住,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我要回去做饭了。”
贺冬一句“再见”还没说出来,电话的那边就一阵忙音。
他眼神沉了沉,转身去了审讯室门口,对那两个负责审讯的小同志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