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南亭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
南亭情绪更加激动,甚至想要爬下去,抓烂明熹的脸。
可还没把手上的针管拔下去,就感觉身下又是一股热流。
“哎呀!怎么又见红了!”田晓灵目眦欲裂,“大夫!大夫!”
这是戚家军长孙,不能出任何事!
大夫进门,给南亭打了一针镇静剂,严肃的叮嘱田晓灵,千万不能再让孕妇激动。
说完,还看了田晓灵一眼。
怎么这么眼熟?看着像是楼下药房的。
田晓灵脸上没光,看着安静下来的南亭,咬牙切齿。
不出一天,这事儿就会传遍整个医院。
她的脸往哪儿搁?
戚家能同意和她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结婚,都已经是给面子了。
结果闹的她没脸。
门外的人渐渐散去,田晓灵浑身脱力,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现在你满意了?”
看着明熹的眼神有无力,更多的是怨毒。
“整个医院都知道了这件事儿,你高兴了吧。”
“世间之事有因有果,你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是因为谁才会闹成今天这样。”
戚大哥也在这家医院做主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的副院长推下去,接班的就应该是他。
被这么一闹,应该泡汤了。
还有田晓灵,在楼下药房里的处境肯定更不如从前。
可惜明熹一点也不同情。
戚宁有错,不代表这两口子无辜。
惯子如杀子,如果一直好好管教戚煜,怎么可能还有那么多事。
田晓灵受不了,跑到外面哭去了。
南亭打了镇静剂已经睡下去,贺晴见状,立刻担心的看向明熹:“明熹,我不知道原来你的日子这么难。”
她只知道明熹和那个右派父亲闹掰了,留在城里找不到工作,不知道她未婚夫还被人给抢了。
就连贺母也心疼的看着明熹。
“生死之外都是小事。”
她坐下道:“已经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了吧。”
“今天九天了。”贺晴还想问这事儿,可明熹转移话题,她也不敢开口。
贺父道:“其实前两天大夫就说能出院了,但是家里是四合院,闹得慌,还不如多花点钱在医院把小月子做好。”
“贺冬不是有家属楼吗?”明熹提了一嘴,“为什么不去贺冬那边坐月子,还清净点。”
贺冬点头:“我也这样说过,可我爸妈觉得那太麻烦我了,我大不了住几天宿舍,有啥麻烦的。”
“哪儿有妹妹去大哥家做小月子的。”贺母拧眉,话音落下又怕明熹想多,赶紧解释道,“就算不听那些封建迷信的说法,也不太好,还是在医院里面最稳妥,一个月下来也花不了多少钱,还消停,如果身体有啥不舒服,还更方便一些。”
“明熹,我们这些当妈的,光怕儿女有啥三长两短,等你以后生了孩子就知道了。”
“我正是因为担心在这儿住下去,会有啥三长两短,所以才这么说的。”
这话是从哪儿说起啊?
一家子都瞪大了眼看着她。
“我刚才一路过来旁边那么多空病房都满了,昨天晚上南亭才来,估计也只有这一个床位。”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你们是我朋友,田晓灵又是这儿的药房人员,她丈夫是医院主任。”
“两个人想对谁下手都太容易点了。”
更何况刚才那个疯魔的样子,如果继续下去,很难保证他们会不会把气撒在贺晴身上。
贺母一听,脑袋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