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贡香都被踢翻了,这还怎么继续?
我讶异的睁大了眼,看着广场下面走出了十来个壮年男人,他们手里一人提着一个大木桶,团团把池子和血棺围在中间。
“祭棺——!”
阿芸一声令下,男人们把桶里的东西全部泼进池子里。
猩红黏稠的液体全部落在阴槐木棺的盖子上,顺着棺身徐徐淌向整个棺材,浓郁的血腥味夹着动物身上的腥气,从我身后的池子蔓延向整个广场。
我被这股气味冲得一阵想吐,下意识回头朝后面望去,本以为见到的会是一池子的动物血水,谁知那池子里干干净净,而所有的血液,正在被摆放在中间的棺樽不断吸食。
潮湿的棺木逐渐干燥,池底的血液在迅速地往棺材底部溯回倒流,不出三分钟,那十来桶的血水已经被吸得一滴不剩。
而那口阴槐血棺在篝火的映衬下,红得越发鲜艳诡异起来。
我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一幕,根本没注意有人正朝着我走来。
被捆住的手脚忽然被解开了,我条件反射地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可他们人多势众,直接把我摁在地上,阿芸拿了把小刀走向我,握住我的手背,用刀子在我手心里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嘶啊唔唔!唔唔唔!”我嘴里仍然塞着布,只能倒吸一口凉气,红着眼睛支支吾吾地反抗。
但摁着我的这回都是男人,他们根本不顾我的挣扎,几个人直接把我扛起来向着血棺走去,然后过去两人抬起棺材盖,后面的人跟着就直接把我扔了进去!
“嘭”的一声,眼前所有光亮骤暗,我的脊背砸到梆硬木板的一刹那,棺材盖子合上了。
浓郁的血腥味从四面八方汹涌袭来,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蜘蛛网,绵软又锐利地迎面包裹着我,让我如同浸泡在血池当中。
我惊慌失措地扯出塞在嘴里的红布,两手撑在上方的棺木盖子上用力往上推,可沉重的棺材盖子像是被钉死了一样,无论我怎么用力地拍打撞击,哪怕直接上脚去踢去踹,这口血棺的盖子依旧不动半寸。
随着我的剧烈反抗,体力和汗水不断流失,我躺在棺材里大口大口喘气,夹着血腥味的稀薄空气钻入肺腑,反倒令我有种濒临窒息的感觉。
“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我试图呼救,眼泪已经蕴满眼眶,“救救我快救救我”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逐渐消失,最后连半点声响也听不见了。
我疲惫地躺在棺材里,两手死死撑着棺材盖子,仍然不想就此放弃。
突然想到什么,下意识用手摸索了一下旁边,好在棺材是空的,之前躺在里面的老太太已经被弄出去了。
手心里的刺痛感依旧强烈,随着我用力推搡棺材盖子,那种钻心的疼痛就越发明显。
森冷刺骨的寒意从周围冒出来,鸡皮疙瘩很快就顺着脊背爬上了手臂。
“嘶”我打了个寒颤,两手像是握着冰块一样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