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许之耀不屑一顾,点开一个文件却立刻明白为什么助理会这么说。
几十个文件中,将余芊芊的信息从童年到现在都排列了出来,还涉及到了她的亲朋好友。
许之耀握着手机的手震惊到颤抖。
资料显示,余芊芊从出道至今,一路抱紧各位导演的大腿走到如今,多少奖项都是水来的。
她在片场动不动就耍大牌,罢演,把别人的戏份全部都变成自己的。
而褚晚月在片场受尽冤屈…
她被余芊芊打了十几个巴掌,只能一个人孤独的敷冰袋。
她根本没有把余芊芊摁进水池里不松手,而是余芊芊自己故意搞晕自己,就为了离间他们。
她根本没有故意给余芊芊寄恐怖快递,那个快递是余芊芊找人安排的,就是为了让他认为褚晚月是个恶心的女人。
许之耀手上的手机不慎落到地上,他无力去见。
落地的手机,屏幕上安静地来回播放余芊芊的行为举动。
她打褚晚月的时候,面目狰狞,嘴角却噙着一丝得意。她在水池里的时候根本没有用力挣扎。她让助理送恐怖快递时,脸上全是恨意。
她让助理偷偷在褚晚月身上放了雄黄,才导致原本温顺的表演蛇,突然异常凶狠。
这些一切对月月造成伤害的事就发生在他身旁,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发现?
他无力地坐在池边,无边的凉意一点一点从脚上漫上来。
接下来几天,他像幽灵一般跟在褚晚月身边,想要找机会跟褚晚月解释一切。
然而徐家的防卫太过严密,徐砚时刻都在褚晚月身边。
他们一起喝咖啡,褚晚月轻轻替他擦去嘴角粘上的咖啡渍。他给褚晚月送鲜花,褚晚月的也会笑着回应。
最令许之耀气愤的是,短短半个月他们感情升温迅速。
又一次两个人一起去公园散步约会,两个人越挨越近,就快要吻在一起。
许之耀终于忍受不了内心的嫉妒,冲上去将徐砚摁倒在地。
徐砚来不及反应,鼻血被打得喷涌而出,金色的半框眼镜碎裂,在鼻骨上割出血淋淋一道疤。
“啊啊啊啊啊!!”褚晚月的尖叫声划破长空,仿佛刺穿两个人的大脑皮层,让两个人都停止了动作,愣在原地。
她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浑身颤抖着后退,却“扑通”一声掉进了身后的水池。
“救…”
她一声呼救没有喊出口,仿佛被拽进了一场噩梦里,身体好像处在冰窟,能够感知的只有无尽的冷。
眼前漆黑一片,她想挣扎,又好像挣扎在虚空之中,根本没有用。
意识渐渐混浊,她沉入水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能够看见水面上映下来的巨大照光灯—那是剧组片场专用的照明灯。
潜意识将她拉回了从前,她不停地说:“不是我,不是我,我没害她,我没害她!!”
“月月,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是无辜的。”
徐砚温柔的声音将褚晚月唤醒。
她猛地睁开眼,昏暗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小的暖光灯。
徐砚面色被映衬得柔和,轻轻抓着她的手:“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干,我相信你。”
褚晚月颤抖着,扑进他怀里痛哭出声,像是要将这么久以来压抑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徐砚…只有你信我,只有你信我…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为什么。”
徐砚轻轻搂着她的后脑,温和地抚摸她的秀发,“不怕了,都过去了。再也没有人会欺负你了,有我在,我会一直保护你,不让你受任何伤害。”
他的眼神中隐藏着一丝心疼和狠意,慢慢投向一边的许之耀。
许之耀难以置信。
他一直站在一旁,然而她的月月自从醒来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他仿佛一个透明人,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月月,你能和我谈谈吗?”许之耀目光哀伤。
为什么他的月月突然对他这么冷淡和无视,他想不明白。
褚晚月抬起头,看见他的脸和他身上未清理完全的血迹的时候往后躲了躲,像一只见到狼的羊一样,瑟瑟发抖。
这是什么意思?月月现在就这么怕他?
怎么会呢?他们相恋多年,是彼此最为亲密的人啊!
哀莫大于心死,许之耀痛苦不堪:“为什么这么怕我啊月月…”
他是做错了很多事,但他并没有动手伤害过她啊,为什么她看到他的眼神像看见刽子手一样。
他的话音刚落,徐砚一记凌厉的眼刀甩了过去,那眼神当中充满了仇恨,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才算满意。
“来人,把他带出去。”
许之耀被请出去,转眼看见徐砚也从病房内出来。
他知道徐砚是有事找他谈,问道:“你有什么话不能在屋里说的吗?我只是想多看月月一眼。”
徐砚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充满了轻蔑:“是怕她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