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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举报她涉及不法交易,名下所有的产业都被冻结。
在兄弟们进来后的不久,警察也找上门。
慕雪初被暂时限制行动了。
她知道,这是沈清雨的手笔,一出手就几乎置她于死地。
她的产业大半被封,小弟们看风头不对,基本都跑光了。
经营了二十几年的事业,一朝坍塌。
但这些,慕雪初根本不关心,她满脑子都是许砚风。
许砚风已经答应了沈清雨的求婚,根据小道消息,婚期就在三个月后。
慕雪初无比焦急,用尽手段去运作,终于在三个月后的最后一天被放出来。
她迫不及待飞去意大利。
十几个小时的行程,她始终没合眼,心脏紧张的几乎快要跳出胸腔。
六年前,她如愿娶到许砚风时,也是这样紧张,婚礼前一晚,她紧张的一夜未睡,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到天明。
没想到,六年后,她会以同样的心情,赶往许砚风和别的女人的婚礼。
另一边,意大利。
婚礼在玫瑰庄园举行,整个现场的布置耗资上亿。
庄园内铺满了从法国空运而来的几十万朵玫瑰,每一朵都经过沈清雨亲手挑选,按照许砚风的喜好染成渐变色;
演奏的钢琴曲是她熬了五个通宵亲自敲定的,都是许砚风喜欢的;
烟花定制成了许砚风最喜欢的兔子图案,会在最浪漫的时刻绽放出他的名字。
沈清雨甚至亲自试吃了所有餐点,连香槟的年份都挑剔再三。
古老而悠长的钟声响起,牧师站到台上,浑厚的声音似乎从远方传来。
“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由于双方都没有父母,沈清雨直接牵着许砚风的手踏过满是玫瑰花的地毯,走向正中央。
许砚风的心跳的很快,明明是第二次结婚,却比第一次更紧张。
沈清雨与他十指相扣,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以示安抚。
“别紧张,有我陪着你。”
话虽这么说,许砚风却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一抬眼,看到她薄薄的嘴唇都在抖。
全然不复平日里在小弟面前的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许砚风哑声失笑,明明她自己更紧张,还来劝他。
不过女人的手掌温暖干燥,倒是让许砚风安心许多。
他有些恍惚,六年前,慕雪初也是这样,明明更紧张,却温柔安慰他,那时候,他以为会和慕雪初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想到,她先变了心。
心脏传来细密的刺痛,许砚风深吸一口气,将那个名字彻底从脑海中抹去。
很快到了交换戒指的环节,牧师微笑着问道:“沈清雨女士,您是否愿意嫁许砚风先生为妻,无论贫穷富贵”
“我愿意。”没等牧师的话说完,沈清雨就迫不及待回答。
“许砚风先生,您是否愿意娶沈清雨女士,无论贫穷富贵,疾病还是健康,你都愿意爱她、尊重她、照顾她,不离不弃,直至生命尽头吗?”
他刚要开口,庄园的大门被轰然撞开。
熟悉的声音响起。
“他不愿意!”
一道修长的身影逆光走来,踉跄的步伐碾碎了一路的玫瑰花瓣。
许砚风缓缓回头,面无表情。
慕雪初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脸色苍白的不成样子,她胸口剧烈起伏,像是狂奔而来。
凌乱的西装上,甚至渗出了大片的血迹。
“砚风”她的声音沙哑至极,“别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