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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初狼狈的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吐血,而沈清雨居高临下,眼中满是戏谑。
“砚风”
“就算你恨我,也不该随便找个女人气我。”
沈清雨瞬间不笑了,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许砚风上前一步环住她的手臂,冷冷的看向慕雪初,“在我心里,清雨姐比你好上千倍万倍。”
他的话如同钝刀捅进慕雪初的心脏,疼的她几乎要窒息。
砚风最爱的人明明是她,他们从前明明那么好,他怎么会爱上别人?
等慕雪初回过神时,机车已经开远,她只能看见许砚风紧搂沈清雨后腰的背影。
许砚风飞扬的发丝拂过沈清雨的脸颊,一路上风景迅速倒退,把所有阴霾和喧嚣全都抛在身后。
“砚风,别怕,有我在,她带不走你。”
女人磁性低沉的声音如三月的春泉,让许砚风心里泛起暖意。
“清雨姐,我没事,刚才事发突然,现在我已经平静下来了。”
跟慕雪初说完那些后,许砚风的心里已经没什么波澜。
但他知道,慕雪初不是轻易会放弃的人。
沈清雨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她眸中闪过锐利,是时候该在国内给慕雪初找点麻烦了。
夜晚,天上下起了暴雨,许砚风去关窗,看到一瘸一拐的人影朝这边走来,扔掉拐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慕雪初红着眼哀求:“砚风,求你看我一眼,哪怕一眼”
自打十几岁起,她就没再跪过任何人,唯一的例外就是许砚风。
可她的卑微并没有让许砚风心软。
窗户猛的被关上,厚重的窗帘把内外隔绝。
直到天明,许砚风都没看过她一眼。
意大利下了七天大雨,慕雪初就在这里跪了七天七夜。
可屋里的许砚风正跟沈清雨谈笑风生,“清雨姐,我又看中了一家店铺,在城北那里。”
“好,我给你买。”
沈清雨打电话跟下属交代了几句,突然正色道:“砚风,要不要我找人把慕雪初赶走?”
许砚风不以为意,“不用麻烦,她想跪就让他跪着吧。”
可沈清雨不想看见她,她没有出动自己人,叫了几个流浪汉,告诉他们慕雪初身上有钱,尽管去抢。
慕雪初被几十个人拖进了巷子。
送到医院时,全身都是血。
沈清雨笑笑,去了医院。
慕雪初再睁眼,就看到沈清雨微眯着眼看着她,笑的挑衅。
“慕雪初,意大利是我的地盘,你在这里,就是待宰的羔羊,任我宰割,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滚远点,我就不追究你的冒犯。”
慕雪初浑身都是绷带,一双眼眸却狠厉,不甘示弱。
“沈清雨,我只是想带回我老公,你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到时候鱼死网破。”
“谁是你老公?”沈清雨挑眉,“砚风已经换了新身份,他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慕雪初死死攥住拳头,沈清雨做事滴水不漏,许砚风的改换身份经过她手,大概率自己和许砚风的婚姻关系已经无效了。
慕雪初喉结不停滚动,最终她放软语气,跟这个痛恨的对手低头,“我爱砚风,不能没有他,只要你放他走,我愿意把国内的地盘割一半给你。”
这个条件足够诱人,慕雪初不认为她有理由拒绝。
沈清雨突然笑了,“你当砚风是交易不成?还有,你搞明白,不是我不放他,是他不愿意跟你走。”
“想想你做的那些事,你有什么资格跟他说爱?”
慕雪初恨恨的瞪着沈清雨,嘴里快要咬出血。
出院后,她再也进不得许砚风的身,因为沈清雨派人24小时保护。
一个月后,是许砚风的生日,她买通门童溜进会场。
舞台上,大屏幕播放着许砚风的照片,直升机洒下玫瑰花雨,沈清雨在漫天花雨中朝许砚风走来,单膝跪地,“砚风,我发誓会一辈子对你好,爱你、护你、尊重你,请问你可以做我的新娘吗?”
许砚风的生日宴,是沈清雨精心准备的求婚现场。
许砚风眼角含泪,毫不犹豫说:“我愿意。”
“我不同意——”
慕雪初从角落的阴影中冲出,踢开一路的桌椅,站到许砚风面前,双眼通红,整个人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