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的夜色渐浓,客栈外的街道上,西楚侍卫手持长刀,一步步逼近,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沈晏清握紧手中的金簪,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与殊婷背靠背站着,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平稳的呼吸——这份安定,让他心中的慌乱渐渐消散。
“晏清,别顽抗了,跟我回西楚,我不会伤害你。”陆婉清站在侍卫身后,语气带着一丝劝诱,眼中却藏着一丝狠厉,“若是你执意不肯,休怪我对殊婷不客气!”
殊婷冷笑一声,手中长剑直指陆婉清:“陆公主,有本事就冲我来,别拿殿下威胁人!你以为凭这些虾兵蟹将,就能留住我们?”
话音未落,殊婷猛地冲了出去,长剑如一道闪电,直取最近一名侍卫的咽喉!侍卫猝不及防,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溅在青石板上,格外刺眼。
其余侍卫见状,纷纷拔刀围攻,殊婷丝毫不惧,长剑挥舞间,剑气纵横,侍卫们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很快就倒下了数人。
沈晏清也没有闲着,他趁着侍卫们注意力都在殊婷身上,悄悄绕到一名侍卫身后,将金簪狠狠刺入侍卫的后颈!侍卫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陆婉清看着眼前的场景,眼中满是怒火,她没想到,沈晏清竟然会为了殊婷,对西楚侍卫下杀手!
“废物!连两个人都抓不住!”陆婉清厉声呵斥,亲自拔出腰间的长剑,朝着沈晏清冲了过来,“晏清,既然你不肯跟我走,那就别怪我心狠!”
沈晏清心中一紧,刚要躲避,殊婷却猛地挡在他身前,手中长剑与陆婉清的剑撞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陆婉清,你的对手是我!”殊婷的语气带着一丝冷意,手中的剑愈发凌厉,招招直取陆婉清的要害。
陆婉清的剑法虽然也不错,却远不如殊婷精湛,几个回合下来,就渐渐落了下风,手臂上还被划了一道伤口,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袖。
“你敢伤我!”陆婉清眼中满是狠厉,招式变得更加疯狂,却也更加杂乱。
殊婷抓住她的破绽,一剑挑飞她手中的长剑,剑尖抵在她的咽喉处,语气带着一丝警告:“陆公主,若是你再敢对殿下动手,休怪我一剑杀了你!”
陆婉清看着抵在咽喉处的剑尖,感受着冰冷的触感,心中泛起一丝恐惧,却还是不肯服软:“你不敢杀我!我是西楚公主,若是我死了,西楚定会出兵北离,到时候,北离百姓都会因你而遭殃!”
殊婷的剑尖又靠近了几分,语气带着一丝决绝:“若是能保护殿下,保护北离,就算与西楚开战,我也在所不惜!”
沈晏清走到殊婷身边,轻轻按住她的手,语气带着一丝平静:“殊婷,放她走吧。”
殊婷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他:“殿下,若是放她走,她定会再来找我们麻烦!”
“我知道。”沈晏清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陆婉清身上,语气带着一丝冷意,“但现在不是与西楚开战的时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陆公主,今日我放你走,希望你不要再纠缠不休,若是你再敢伤害北离的人,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陆婉清看着沈晏清眼中的坚定,心中泛起一丝不甘,却也知道,今日若是再不走,恐怕真的会丧命在这里。她冷哼一声,推开殊婷的剑,转身跳上马车,声音带着一丝狠厉:“晏清,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马车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街道上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倒在地上的西楚侍卫和满地的血迹。
殊婷收起长剑,转身看向沈晏清,语气带着一丝担忧:“殿下,就这样放她走,会不会留下后患?”
沈晏清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笃定:“她现在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回京城,向父皇禀报此事,让父皇做好防备,防止西楚突然出兵。”
殊婷点了点头,赞同道:“殿下说得对,我们明日一早就启程回京城。”
两人回到客栈后,春烟早已焦急地在门口等候,看到他们平安回来,才松了口气:“殿下,殊婷将军,你们没事吧?刚才外面那么大的动静,奴才担心死了。”
“我们没事,只是一些小麻烦,已经解决了。”沈晏清笑着说,不想让春烟担心。
春烟点了点头,连忙为他们准备热水和食物。沈晏清和殊婷洗漱完毕后,坐在桌前,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开始商量明日回京城的事宜。
“明日我们走小路回京城,尽量避开西楚的眼线。”殊婷语气带着一丝认真,“陆婉清肯定会派人跟踪我们,我们不能大意。”
沈晏清点了点头,赞同道:“好,就按你说的做。另外,你暗中派人回北境,让你父亲加强戒备,防止西楚突然袭击北境。”
“我已经派人去了。”殊婷笑了笑,语气带着一丝欣慰,“殿下考虑得很周全,有殿下在,北离一定会平安无事。”
沈晏清看着她眼中的信任,心中满是暖意——这一世,有殊婷这样的知己和伴侣,有父皇和姐姐的支持,他一定能守护好北离,守护好自己想守护的一切。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沈晏清、殊婷和春烟就悄悄离开了扬州城,沿着小路向京城方向赶去。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避开了多批西楚的眼线,顺利地向京城靠近。
沈晏清坐在马车内,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中满是期待——他知道,回到京城后,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还有很多困难等着他去克服,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前方有多少阻碍,他都会勇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