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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恢复时,是在警局的休息室。
门外隐约传来两道对话声。
“查到了,那位季先生在一个多月前,提交了改名申请,将姓氏改为‘沈’。”
“难怪啊,看这调查结果,他不但改了姓氏,也已经成功移民。”
阮青雾猛地冲出休息室:“你们是说,我的先生,改了名字?”
原来,他将姓氏随了母亲。
得到警察的肯定回答后,阮青雾再也没停留,匆匆给助理打去电话。
“快!帮我去查‘沈宴臣’这个名字,买了什么机票,飞去了哪里”
随后,她压着满身的低气压,直接开车去了季宅。
这几天,季宅一片死气沉沉。
阮青雾派了保镖,直接将季闻修跟季父二人软禁在了这里。
季闻修却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爸,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季父也是愁容满面,却仍是安慰道:“闻修,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毕竟,你妈妈当年一手策划,甚至搭上了一条命,我总不能看着她的计划白白浪费!”
这下,就连一旁的季闻修都愣了下:“策划?什么意思?”
“哎”季父叹了口气:“我也是调查了几年才知道,其实当年,将你妈妈伤成植物人的,压根不是什么阮青雾的仇家。”
“当年阮青雾为了季宴臣,一心针对你们母子二人,你妈妈为了摆脱那种状况,自导自演了那场事故。”
“她原本是想救下阮青雾,借着救命之恩,跟对方缓和关系,可没曾想,她自己找的人失手了,竟意外将她自己伤成了植物人。”
阮青雾正欲推门的动作彻底僵住。
她表情间满是难以置信。
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拨开,归根结底,竟一切都是假的?
里面的谈话依旧在继续。
“闻修,说起来,我也有一事想要问你。”
“现场的那场绑架案,是不是你自己搞的鬼?我查过了,你曾找了帮社会混混,给对方转了一笔钱。”
事实摆在眼前,季闻修也无法反驳:“我只是,想要离间一下青雾跟他的关系,我也没想到,青雾会直接摘了他一颗肾”
这一刻,阮青雾的身体忍不住发抖。
她忽然想起那天,她吩咐保镖将季宴臣绑去医院。
麻绳绑住他的手脚,嘴巴也被封住时,季宴臣那种绝望至极的眼神。
她竟然,亲手将他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灭顶的愧疚疯狂涌来,将阮青雾折磨的发疯!
她一脚踹开秦家大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青雾,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季闻修声音有些沙哑。
可他刚说完,竟被女人扑上去一把掐住了脖子。
“季闻修,你嘴里到底有几句实话!”
想不到,她竟为了一场假报恩,嫁给了这样的一个男人!
“你竟敢骗我,你明明没有受伤,可你骗我去摘了宴臣一颗肾!你真的该死!”
那一刻,季闻修一脸惊恐。
旁边的季父扑过来想要劝架:“青雾,你有话好好说,闻修毕竟是你的丈夫!”
可阮青雾不但没有松手,甚至吩咐保镖将季父也踹了出去。
季闻修也被保镖摁住手脚,他无法挣脱,只能任凭女人将他掐到窒息。
终于,在快要失禁的那一刻,阮青雾终于松了手
“放心,这些年的帐,我会一笔一笔跟你们慢慢算。”
说着,她直接吩咐保镖:“先把季闻修拉去医院,给我割掉他的一颗肾!然后再联系警方,把他丢去牢里,就说那场蓄意绑架案,找到了幕后雇主。”
“青雾,我知道错了!你看在我妈妈的份上,放过我这一次吧。”
季闻修终于知道害怕,可高高在上的女人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至于季氏,季明宇,我会让你眼睁睁看着它被瓜分消失。”
“还有你躺在医院的小三,这几年来,是我花钱帮她吊着那口气,依我看,这氧气管也没有插着的必要了。”
她话音刚落,季父竟直直跪在了地上。
“青雾,看在我们多年相识的份上”
可他剩余的话语,通通淹没在保镖的拳脚声里。
也是这时,阮青雾的手机终于响了,她再也没看地上狼狈的二人。
快步冲了出去。
“怎么样?”
“阮小姐,有消息了,宴臣先生买的是飞往新西兰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