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归正要离开这里,突然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匿名彩信。
彩信上拍的正是楚瑜的诊断书,上面明晃晃的写着,“病人已怀有一个月身孕。”
路边有车经过,扬起一阵风,不小心吹走了宋时归手里的诊断书,纸张随着风晃荡。
宋时归追上去,刚要握住诊断书的一角,一阵风吹来——
他眼睁睁看着诊断书从指尖溜走,飘到了马路中央的正上方。
宋时归不顾一切追了过去,终于他在吹得更远之前抓住了诊断书,宝贝地按在胸口。
此起彼伏的汽车喇叭声响起,宋时归来不及管,只一双眼睛落在有孕两个字上面,不时有医生探出头怒骂一声,“神经病!找死啊!”
泪水一点点自宋时归脸上滑落,打湿了手中的诊断书,他竟不知小瑜在那么久以前就已经有了孩子。
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千盼万盼的孩子。
可是这一切都被他给毁了。
管家的人终于找了过来,看见宋时归拿着一张纸,站在马路中间又哭又笑。
佣人心里猛的一颤,冲过去把宋时归拉到马路边上,低声道:“宋总,您这是干什么呢?很危险,您知道吗?”
好像身边的一切声音都已经凝固了,宋时归脑海里只有他曾经对楚瑜做过的事。
把她一个人扔在山顶上,自己赶回去看楚楠楠,甚至忘了她还在山里;一次次的怒骂着小瑜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
甚至在发生危险时,他放弃了自己的孩子,放弃了他和小瑜的孩子,导致了孩子流产。
“宋总?宋总?”佣人伸出手在宋时归面前晃了晃,“我先送您回去吧。”
远去的声音开始回拢,宋时归推开佣人,拉开后备箱,从车里拿出一瓶酒。
说来可笑,这瓶酒还是他特意准备的,打算和小瑜重归于好后,在烛光晚餐上喝。
没想到眨眼之间他和小瑜就再也没有了可能。
佣人上前正要说话,宋时归却忽然推开他,径直上了驾驶室,一脚油门,迈巴赫跑远了。
等到佣人回神,面前早已经没有了宋时归的身影,他狠狠一跺脚,和管家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拉开车门跟着追了过去。
宋时归在当初发生车祸的地方停下。
他坐在驾驶室,看着空荡荡的马路,脑海中却一次次浮现当时车祸的场景。
恍惚中好像响起了楚瑜的声音,“时归,你救救他,救救我们的孩子!”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他当时拉开了小瑜,无视她的哀求,抱着楚楠楠扬长而去。
甚至在小瑜急需血浆的时候的时候,他也没有去,只是守着楚楠楠。
宋时归仰起头,猛的喝了一大口酒。
醉眼朦胧间,他找到楚瑜的电话拨了出去,毫无意外,依然不能接通。
宋时归就这么靠在驾驶室的座位上,任凭冷风吹着,执着的一次又一次拨打着楚瑜的电话。
另外一边,瑜宅。
楚瑜看着面前的人,冲着方岑点了点头。
方岑端着早就准备好的礼盒走上前去,“这位小姐,这是我们小姐早就吩咐备好的礼盒,还请您收下。”
托盘里除了一个红色礼盒,还有一张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