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岑点头，拿了东西立即往外走。
嘴里的参汤好像更甜了。
楚瑜随手打开和楚楠楠的对话框，里面是她一条又一条炫耀的内容。
楚瑜嗤笑一声，从明天开始，这些内容，将死死把楚楠楠和宋时归钉死在耻辱柱上，迎来社会性死亡。
方岑做事很靠谱，直接把里面的内容打印成了传单，右下角甚至贴心地印了一个二维码，扫码看高清大图。
即便明天不能到现场，楚瑜都能想象到吃瓜群众的兴奋。
想了想，楚瑜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给方岑，“明天直接去宋氏集团楼下发，多找些人。”
热搜挂上去没多久，宋家立即发了严正声明。
紧接着，楚楠楠偷拍视角上了热搜，里面是她蹲在宋老大墓地前哭诉的视频。
楚楠楠抱着宋老大墓碑，哭得肝肠寸断，嘴里嚷嚷着她对不起他，让他身后还被别有用心的人恶意戴上了绿帽子。
最后，楚楠楠眼睛一番，晕了过去。
毫无疑问，别有用心的人，指的当然是楚瑜。
楚瑜看完视频，淡淡一笑，合上了手机。
而原本在视频里已经晕过去的楚楠楠，此刻却毫发无伤，坐在迈巴赫里。
车门未关，她看着面前的宁倩，冷声道：“交代你的事情就办成了这样？”
原本她想利用舆论，故意抖出楚瑜肚子里的孩子不宋时归的，顺便再替自己赚些路人的同情。
没想到，事与愿违。
现在反倒是她被架了起来，接受路人指责，审判。
宁倩咬着唇，静默不语。
楚楠楠看见她的样子，更是来气，扬手准备扇下去。
宁倩低垂着头，脸上被打过的痕迹露了出来，又红又肿，在墓地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弱的光。
楚楠楠的手轻轻落下，她抚着宁倩的脸，语气柔和下来，温柔疼惜道：“看看，楚瑜把你脸打成什么样了？”
宁倩看着楚楠楠，嗫嚅：“可是”
楚楠楠手上用力，指甲勾破宁倩脸颊，带着深深的恶意：“姐姐也真是，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呢？我和她虽然有误会，但和你却没任何关系呀。”
宁倩垂下了睫毛，不再说话。
楚楠楠关上车门，透过车窗，冷冷扔下一句话：“车里坐不下了，你在这儿等等，我待会儿让人来接你。”
“做得不错，宁家的生意我不会动。”
宁倩站在原地，目送着楚楠楠的车走远。
春夜的风带着凉意，滑过指尖、胳膊，墓地竹叶被风吹动，在幽暗的光里发出呜咽。
宁倩搓了搓胳膊，冒起的鸡皮疙瘩消散些许。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了光亮一些的地方，摸出手机，低头发了一条消息。
晚些时候，另一条热搜紧跟着楚楠楠晕倒的视频冲了上去。
热搜里，是宁倩那张又红又肿的脸。
楚楠楠踏进宋家别墅的门，宋洪涛和吴淑兰正沉着脸坐在主位。
楚楠楠脚步一顿，脸上扬起笑脸，宋时归上前，把人领了过去：“去哪儿了？怎么不和家里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