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兰脸上显出不快来。
当初小瑜要和宋时归结婚，她就不同意。
看到小瑜拿出自己项目的时候，她更是不同意，没有女孩子为爱让步到这种程度的。
后来，是宋时归上门，跪在她面前，声泪俱下发誓，保证一辈子都会对小瑜好。
李秀兰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小瑜挽着她的手，整个人都冒着粉红色的幸福泡泡。
她知道，只要她咬死不同意，小瑜一定会听她的话。
但是，她不忍心亲手戳破小瑜对爱的向往，这才同意了。
婚后三年，宋时归也确实做到了对小瑜好。
但最近，他陪小瑜过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虽然小瑜依然笑着，但她还是能看出小瑜的不开心。
没想到这次宋时归又没过来。
“外婆，我怎么可能不过来？”宋时归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陈姨跟在他身后，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她跟着道：“老太太，刚刚大姑爷拿东西，耽搁了一些时间，这才迟了。”
陈姨笑着打趣李秀兰：“大小姐真是幸福，嫁的姑爷对老太太这么孝顺，我们大小姐是个有福气的。”
说完，她提着东西，下去规整。
李秀兰脸色回暖，看向宋时归，热情地招呼道：“时归来了？我还以为你这次又没陪小瑜过来呢，正好，坐下一起吃饭吧。”
李秀兰话里的敲打，宋时归一下听懂了。
他笑着上前，站到了许蓉身后，替她捏着肩：“外婆，我这段时间有点忙，忽略了小瑜，是我不对。”
他竖起三根手指，郑重保证：“我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我会让小瑜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看到小两口的感情依然这么好，李秀兰松了口气，她笑呵呵拍了拍宋时归的手，慈祥道：“快坐下，吃饭吧。”
李秀兰今日格外高兴，饭都比平时多吃了半碗。
看到许蓉这么高兴，楚瑜跟着高兴起来，眉宇间的郁色都散了不少。
三人吃完饭，楚瑜又陪着李秀兰说了会儿话，领着她去暖房散了散步，又把人哄睡了，这才离开。
夜色浓浓，只剩几点星光。
路灯在冬日的夜里，晕出暖黄色的光。
楚瑜莫名觉得心里暖和了些许，她侧头，看了看宋时归。
见他专注的看着前方，楚瑜又转回了头。
宋时归却突然扑哧笑出了声，紧接着，他打趣的声音响起：“怎么还是这么可爱？还欲言又止起来？”
楚瑜抿抿唇，轻声和他道谢：“今晚谢谢你。”
今晚外婆很高兴。
陈姨送他们出来的时候，悄悄告诉她，老太太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宋时归转头，看向楚瑜。
女人白皙姣好的脸在夜色里踱上淡淡荧光，即便在夜里，也美得惊心动魄。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弥漫在车厢，有着其他人给不了的踏实安全。
宋时归伸手握住楚瑜的手，轻轻摩挲两下。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傻瓜，我们是夫妻，说什么谢谢。”
楚瑜抽出自己手，看向车窗外。
夫妻？
什么是夫妻？
夜色迷离，楚瑜的脸湮没在暗色中。
两人回了宋家别墅，宋时归照例跟进了楚瑜房间。
楚瑜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