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与蓝清洵寒暄了两句,便出了门。
看着夫妻二人上了马车,蓝清洵才收回视线。
江怀晏眸光落在她身上:“今日辛苦阿洵了。”
蓝清洵笑道:“不妨事。”
江三爷在一旁眼巴巴看着,觉得小两口眼睛要拉丝。
实在是时候不早了,忍不住说:“阿晏媳妇,你和章夫人很熟?”
蓝清洵抬眸看了他一眼:“来者是客,谈不上熟不熟,侄媳也是夫人就冷了脸,一把推开丈夫。
“怎么了?还没消气呢?”
“消气?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怎么了又?”章大人皮紧了紧。
章夫人嗔了他一眼:“我不来,你就把女儿一个人丢旁边,自己喝酒?”
“那不是她自个儿在家,我不放心吗。
家里就秀莲,我怕她就顾着洒扫,顾不上孩子。
这镇国公府人多,有人搭把手也好诶诶诶——
痛痛痛!”
“你还敢说,你女儿在隔壁都被人欺负了,你可知道?你家的下人都差点被人打了!”
章大人脸色一变:“谁这么大胆?不对呀,今个我问过,就咱们家来了女眷,别家一个也没来啊。”
下意识想到镇国公府的下人怠慢,又觉得不可能:“不可能是国公府的人吧?”
章夫人便将女眷这边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章大人听完恍然:“竟是她?”
“她是什么来历?”章夫人如今想来都觉得心气不顺。
“听说以前在镇国公府当过差,后来犯错被赶走,四处颠沛流离,到了平阳王的封地。
那边闹了小范围的时疫,这姑娘拿了个土方子出来,救了不少人。
平阳王又把这个报给了朝廷,希望推到重建的灾区。
没有想到,那段时间灾区爆发了一场不小规模的疫情,被这个方子给压住了。
平阳王便收了那姑娘为义女,这次进京来,有意为她请旨册封郡主。”
“她是大夫?”章夫人问。
“不是,说是自己得病的时候,偶然从一个游医手中得到。”
“真是可笑,借花献佛的方子,也好意思拿来讨封?”章夫人从来没有在一天当中几次觉得离谱过。
“还有其他一些功劳吧,平阳王也是为自己述职邀功。”
“真是太可笑了,做贼的喊捉贼,拿了赃物上交,成了功劳?!”
章大人一把捂住夫人的嘴:“这话可不敢乱说。”
章夫人一把拍开他的手:“这些事情是不是也得你们协作审核?”
“的确这样。”
“这样的人,能给过?尤其是那个什么郡主?这种人当了郡主,也不怕损了皇室的颜面!”章夫人冷笑。
“何况她以前还是镇国公府的人,才冒点头就回踩旧主,真让这样品行的人有了地位,那还不坏事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