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珠子不是上回的琉璃珠,而是金银珍珠,还有五彩斑斓的宝石。
个头不大,凑足了七彩虹的颜色。
熊氏很高兴,因为她在价值之外看见了蓝清洵的用心。
老太太还说这个孙媳妇不懂规矩,不识大体。
她却从各房的笑容中看出,这位传言骄纵跋扈的郡主倒是挺会做人的。
“瞧把你乐的!”熊氏笑说,“快谢谢大嫂。”
“谢谢大嫂,大嫂你可真是太好了,你是我最好的嫂子!”江怀亦笑呵呵的说。
“小马屁精!”江沐安也不由笑了。
熊氏笑道:“怎么样,在祖母身边有没有好好听话啊?可否惹你祖母生气?”
江怀亦忙说:“我才没有,祖母最疼我了!”
江老太君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阿亦懂事的很,比一些大人都懂得讨我这老太婆欢心。”
抹着江怀亦的脑袋,话却意有所指。
然而,屋内一时冷寂,没有人接这话。
江老太君话出口其实也是有些后悔的,但是心里拗着一股劲儿。
当家多年的她,也不是说放下就能立即放下的。
“那哪能比啊,阿亦是个小孩子,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哄您老开心。
又不用做事,又不用烦那些人情往来。”江二爷袖着手嘀咕。
江老太君冷眼瞪了过去:“你个游手好闲的,你做什么事了?竟会气我!”
“儿子什么也没干呀!”江二爷很委屈,“干了惊天大事是你给儿子千挑万选的好儿媳,生的好女儿!”
这话可真不客气啊!
蓝清洵都钦佩的看向江二叔,不是说,这个是典型的小纨绔长老,讲话真是犀利到位。
江老太君捂着胸口,差点背过气去。
“算了,我也不在这碍眼了,那婆娘病的快死,我好歹守她到最后。”江二爷说罢起身就走。
陈氏连忙喊:“快,扶老夫人回去休息,叫个大夫!”
最后老太太是被人抬走的。
不出半日,院子里传遍了,说二房不省心,前面败坏镇国公府名声,后头又在大喜的日子气晕老太太。
不超过一日,就传到隔壁家。
隔壁家不免唏嘘:“听说当初这儿媳妇还是老太太自己非得让儿子娶的呢,还想让她当镇国公夫人。
这幸好国公爷挺长子做主,不然的话,如今被倾覆的就是镇国公府,而非二房了。”
“谁说不是呢,国公夫人虽然不当事儿,可人家不搅家。
这很多人比起来,已是难得。”
然后再次日一大早,这事情传遍了世家圈子,风向成了,“老太太自作自受,自食恶果。”
还有人扬言:“这三房媳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们走着瞧。”
这是后话——
老太太被抬下去,一大家自然跟着去院子里看情况。
一直叫来府医,只说气急攻心,问题不大,大家便都散了。
二爷走了,二房的儿孙们没,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受着江三爷斥责。
“你们也不劝着些,真是越发的的没正行了。”
江怀南自知得罪狠了大房,一个屁不敢放,耷拉着脑袋安静听训。
吴妈妈这时出来,让熊氏和陈氏留下,其他人都先回去。
二人都是媳妇辈的,留下给婆母侍疾是应当。
陈氏刚想往里走,却觉手臂被猛掐了一下:“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