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怕大长公主责问,进而休了她”月罗嘤嘤哭泣。“这,这才没敢说,只想着快点把亏空补回来。”
并没有解释多少,大长公主却深知这个儿媳妇隐瞒的原因。
这个儿媳既然没法给文府带来利益,又不能生养,于文府还有何价值?
大长公主心底说不上的堵,却也怪不得文夫人。
想带库房里还有一些金银首饰一些场面话还得说:“她应该早说的,本宫又岂是那等绝情之人?
好好叫大夫看看吧,先把身子养好,孩子们还离不得她。”
月罗却是红了眼眶,周围其他下人的脸色也都分明有事。
月罗突然朝大长公主磕头:“大长公主,夫人之所以病情恶化,是因为大小姐忌恨夫人让她侍疾,所以,所以故意在夫人汤药里下了毒。”
大长公主震惊:“什么?”
旭盈郡主也有些错愕,立即叫来大夫和大侄女文宁对峙。
结果毒药在文宁的屋内找到,文宁一下都全招了,说是下人怂恿,只是想给嫡母一点小教训,没想害死嫡母。
大长公主气的不轻,就算小张氏不是亲娘,但孙女如此毒害嫡母,传出去名声就完了。
哪怕她自己不畏人言,却也容不得自己子孙大逆不道。
于是叫人将文宁禁足,下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将此事传出去。
“母亲这边能给女儿带回去多少?”旭盈郡主愁的很,内务处理了,还有大事未决。
大长公主眸光闪了闪:“家里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你嫂嫂还得养身体,就那么点,若是拿过去你让这一家子喝西北风吗?”
她本来是想,趁着这次机会,从玉宁侯府、镇国公府、勇国公府大肆敛财,狠狠敲他们一笔。
包括文府这边儿媳的嫁妆,也想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
只因她公主府里能动用的金银珠宝都已经运出了盛京。
如今运出去的叫不回来,府里又没了,只能寄希望于那几家了。
便问道:“国公府能出多少?”
旭盈郡主也知道母亲奢靡惯了,说是嫂子还得吃药,实则是自己过不得苦日子。
就这些,恐怕不够她挥霍几日。
她来的急,还未交代那边的事,叹口气:“国公府的账面,娘您也清楚。
婆母还一直在公爹耳边煽风点火,说是咱们自导自演,所以她分文不会出。
公爹这边愿意出一万两,我说了会出五万。
若是女儿借不去银钱,恐怕要应了婆母的揣度,令公爹起疑了。
后面想把银子运出去,恐怕会更困难。”
旭盈郡主这才细说起婆家发生之事。
大长公主听了一拍桌子:“真是个狠心的,自己亲儿出事,居然分文不出。
以前就觉得她是个糊涂蛋,没有想到她能绝情至此。”
“我那婆母一心就在那庶子身上,那些嫁妆估计是打算留给他的。”旭盈郡主眸光沉沉。
大长公主听了更是生气,冷笑:“从未见过有人将妾生的看的比亲子还重,既如此,那便断了她的念想,让她只能靠随封!”
而提到宋随封,旭盈心绪不宁:“随封到如今都还未传来消息,这件事容后再议吧,那到底是他亲娘。”
大长公主不赞同的看了女儿一眼:“你休要妇人之仁,男人吗,只要事成,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