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昭明郡主看座!”太后吩咐。
蓝清洵谢恩,在抬来的椅子上坐下,一抬眼,看见对面椅子上同样脸色苍白的旭盈郡主。
旭盈郡主半倚着太后,仿佛是故意为了彰显尊贵地位。
四目相对,仿佛有幽火在旭盈眼底燃烧。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饰对蓝清洵的不友善。
蓝清洵垂了眉眼,不动声色。
期间注意到,龙椅上的漂亮男人一只手撑着头,只懒洋洋靠着。
也不知是不急着插手,还是不想插手也让人看出几分太后的专横。
也是,否则的话,勇国公府,乃至童氏的娘家,怎敢那般嚣张?
“人既然都到齐了,那便说说最近发生的事吧。”
太后说罢,眸光犀利的落在蓝清洵身上:“昭明,哀家且问你,外头都说,你此前中毒是旭盈所为。
可有此事?”
蓝氏坐不住了:“太后娘娘,臣妇的女儿差点丧命,这事难道还是虚构?”
太后一恼,刚想斥责蓝氏不敬。
太皇太后抬手问道:“今日到底谁是主审?办事有个章程没有?
这不上不下,不君不臣的,难怪外头传的那样难听,说我大锦恐要亡在外戚手上了。”
语音不重,话却重的仿佛一座山,压的全场寂静无声。
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在场除了英帝,恐怕也就太皇太后敢讲。
太后脸色一黑,顿觉难堪。
不禁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英帝一眼,就见英帝恍若未觉这些交锋。
只懒洋洋的问:“大理寺卿呢?”
声音低沉,却有效叫出人群里的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年约不惑,诚惶诚恐的上前。
“能好好审了就开始吧!”太皇太后冷嗤。
太后脸憋的涨红,却也说不得什么。
大理寺卿这才上前:“此前查证,昭明郡主在勇国公府中毒,毒源来自其中一块玉佩。
如今玉佩来源还存疑,所以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昭明郡主。”
蓝清洵声音柔柔:“大人请问。”
大理寺卿这才继续问道:“听说,玉佩总共有三块。
一块为芸溪县主所有,一块为康郡王府徐姨娘所有,不慎丢失在勇国公府,被旭盈郡主捡到。
还有一块,是郡主自己带过去的。
后来,郡主当众毁了芸溪县主和徐姨娘的那块,赔了自己的给芸溪县主。
而令昭明郡主您中毒的,郡主确定便在芸溪郡主与徐姨娘之间?”
蓝清洵摇摇头:“这本郡主就不知道了,甚至因何中毒,如今也不敢确定是谁。”
大理寺卿一愣,刚想问蓝清洵如何证明自己没有趁机调换玉佩。
这,这要怎么问下去?
“你自己这段时间可有得罪人?”太后忍不住问。“也不能排除在别处染了毒,把毒不慎带进了勇国公府。”
“臣女这段时间得罪的人的确有点多,但不巧的是,都与勇国公府有些瓜葛。”蓝清洵直白的看向勇国公府一众,还有站在后面的凤芸溪。
太后脸色一沉,就想说话。
太皇太后轻咳一声,便让她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