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清洵轻摇扇子,仿佛在思考合作的可能。
王夫人等了一会儿,心里纳闷,这和江二夫人说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玉宁侯府正焦头烂额吗?若是蓝清洵不急,她要如何压价?
如今陷入被动,让蓝清洵与自己签订合作成了她的迫切必须得迂回处理了。
“其实本郡主没有骗你,也没有要拿乔,我玉宁侯府最近一段时间的确被退了很多订单,但那些问题对于我玉宁侯府而言并非问题,所以一点也不着急。”蓝清洵说。
“订的酒席,熟食那些都已经送去京郊大营,犒劳为灾民忙碌的将士们。
物件那些,也不怕放坏。
本身我家绣坊的绣娘手艺好,每一件放出来都是精美,能当最新款。
不过时,就不怕销不出去。”
“至于长期合作,本郡主与你不熟。你说你受江二夫人要挟才敢对本郡主僭越。
那与你合作,便要担负被背刺的风险。
所以,本郡主想不到一点可以合作的必要。”
王夫人一阵错愕。
她明明听说玉宁侯府困难挺大,蓝清洵这才上勇国公府寻求帮助的,怎么会并非问题?
而且蓝清洵说的头头是道,自己都被说服了。
王夫人急中生智,很快改变思路,松了口气的样子:“真是这样,民妇倒是放心了。”
见蓝清洵疑惑看自己,叹了口气:“这间接说明,玉宁侯府实力雄厚,郡主与侯夫人宅心仁厚,更值得长期合作。”
宁秀都不耐烦了:“诶,你是不是听不懂啊,是我们郡主不想与你合作,不是你在挑我们!”
王夫人连忙说:“不要误会,民妇不是那个意思,民妇是想求郡主帮帮忙。
实话告诉郡主吧,外头都以为玉宁侯府大难临头,这次是来求助镇国公府的。
那江二夫人本来有意与郡主您合作,但是你偏偏得罪了她的女儿。
所以她怀恨在心,刚才来之前,已经警告过那些参宴的贵妇了。
不许任何人帮助你,与你合作,否则的话,就是与她为敌。”
蓝清洵微微蹙眉,见王夫人眼底隐隐期待,那一瞬间福至心灵。
顿时气急败坏骂道:“她个刁妇,好大的胆子!
之前给本郡主使绊子,本郡主看在江世子与三小姐的份上没有计较,她居然还拿乔上了?
还敢继续挡本郡主财路,给她脸了?!”
下意识去摸腰间的鞭子,而后想起来,今日是来参宴的,根本没有带。
宁秀早憋坏了,立即附和骂道:“岂有此理,谁来求她了?
分明是镇国公府请我们来的,再说了,她算老几?
她还不是镇国公府的主母呢,只是暂代掌家,还以为能够做一辈子镇国公府的主?!
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拽死她得了!”
蓝清洵也义愤填膺,转身就想去找江二夫人算账。
王夫人赶紧拦住她:“郡主,郡主,民妇求您别去,您这一去,民妇可就惨了。”
好一番哄,蓝清洵才压下怒火,狐疑地看向王夫人:“王夫人现在找我,怎么不怕她要挟了?”
王夫人无奈:“她不让民妇跟您合作,说可以帮我牵线别的人家,但她要的回扣太多了。
我虽然想要稳固人情关系,但一分钱不挣的话,我此来帝京便也没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