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提起裙摆冲到了马车前头,横臂一挡。
“吁——”车夫急急扯住缰绳。
随行的护卫们纷纷手按刀柄,气势凶煞:“什么人?居然敢当街阻拦玉宁侯府的马车,不要命了?”
这一变故顿时引得路人驻足,纷纷惊讶的看向冒死拦车的文妈妈。
文妈妈一张老脸皮差点烫熟,却依旧硬着头皮朝马车内喊:“误会误会,昭明郡主,是老奴,是老奴啊!”
宁秀皱眉:“原来是勇国公府的文妈妈。”
文妈妈刚挤出的笑容差点挂不住,她就没想自报家门。
却听宁秀不高兴的又问:“你们一边发帖子邀请我们郡主上门,一边不承认发了。
临近门不让进,诬赖我们蹭贴,弄假帖子想混进去。
反正怎样都好了既然不欢迎我们,我们就打道回府,不知道文妈妈何故还要来纠缠?”
路人顿时都嗅到了瓜味,纷纷驻足看热闹。
文妈妈脸更热了:“是误会,真是误会。帖子是我们郡主发的不错,只怪江妈妈不知情,多有怠慢,老奴在这里给郡主赔不是了。”
“不知情?”
宁秀都气笑了:“我们郡主在勇国公府门外等了大概有一刻钟吧,贵府江妈妈真是好大的气派,合着一众看热闹的客人奚落我们郡主帖子作假。
左一句滚,右一句滚。
就算我们不是客人,就能这般羞辱了吗?
贵府三公子之事本是意外,我们都赔礼道歉了,却不依不饶。
你们勇国公府架子大,一句与我们势不两立,相熟的人家便都来退货。
你们尊贵,一句求和,我们夫人不欲与人交恶,便也叫郡主来了。
本来还怕来了被欺负,想找个中人陪着。
我们郡主说不必,相信勇国公府能送请帖,当是行事大气,不可能干那等眼皮浅的恶心事。
结果你们是怎么待客的?真以为我们玉宁侯府没有当家男人就好欺负是吧!”
“不是这样的”文妈妈急的上火。
那让她们滚的话分明是凤芸溪说的,是蓝清洵自己招惹的仇怨,怎能也算勇国公头上?
但她不能反驳,否则等于告诉蓝清洵,她故意躲门后面看了半天没有出来。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故意对她的打压。
只能心里暗骂蓝清洵不知礼数,她真从没见过这样,一点脸面不顾,当街就能翻脸的。
却还得赔笑:“真的是误会,老奴一定禀报夫人,给这江妈妈严惩。”
我们郡主已经准备了酒水,等候多时,还请郡主赏脸移步。”
“这酒水我们郡主敢喝?”宁秀一点也不客气,反正大家都是下人。
“还没进门都这样,我们怕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刚才江妈妈可是说了,请帖上没有我们郡主名字,我们进去了算擅闯民宅。
奴婢也是第一次知道,请人上门不写客人名字的,这帖子还是还给文妈妈吧!”宁秀说着,直接将请帖塞回文妈妈怀里。
“诶?”文妈妈急的汗都出来了,“郡主,有话好好说。”
“这是在做什么?”
争执间,一道冷沉的声音传来。
蓝清洵抬眸看去,就看见身材颀长的男人策马过来,背着光气质冷峻,扫来的眼神带着不可一世的傲然。
蓝清洵在其中读到了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