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宴之又抓住徐清瑶的手:“瑶儿,咱们多年的情意,你说,我究竟是谁?
你别忘了,我走到如今可都是为了你。”
你怎能被判我?
徐清瑶却只一个劲的哽咽。
“大哥,你何苦逼迫清瑶说谎。”凤允之在一旁说,一副为徐清瑶抱不平的模样。
“你也别为难清瑶妹妹了,宴之哥哥。”蓝清洵这时说道。
“她若是承认你是凤宴之,那你和她的婚约算什么呢?”
此话一出,凤宴之惊喜的看向蓝清洵:“阿洵,你,你叫我什么?”
凤允之急了,想说什么,却对上蓝清洵讥讽的眼,当即一滞。
蓝清洵清澈的眸光在兄弟二人脸上扫过,落在凤宴之脸上:“我自己从小定下的未婚夫,我怎会认不出?
从你在福灵寺外山门外,站在我面前,为了二妹妹指责我的时候,我就一眼认出了你。
而当初灵堂之上的,根本就不是你。
所以,从头到尾,你们兄弟二人都没有被人绑架!”
凤宴之愕然,一下就慌了。
不是因为自己帮徐清瑶踩她,而是蓝清洵这样说,意味着他其他谎言就站不住脚了。
而他想要证明自己,就不能让蓝清洵的话被任何人质疑。
蓝清洵眼神又扫过康郡王府一众:“妹妹认不出哥哥情有可原,母亲连儿子都认不出,宴之哥哥,你道是为何呢?”
郡王妃想争辩,却想不出该说什么。
说自己的确认不出?那她这母亲也太失败,更显得她之前为儿子病入膏肓的事情太假。
说认出来了,却偏帮老大?那这是和官府作对啊,罪责她承担不起。
“你是如何判断出他们谁是谁的?”郡王妃半晌挤出这句。“他们穿着一样的衣裳,有时候我都不一定分得清,何况,何况他们故意模仿对方。”
蓝清洵上前一步,一把扯过凤宴之的头发,指着他鬓发一处:“之前他上树坠下,身上有没有伤我不清楚,但这里划伤过,之后就再没长出过头发。”
不待凤宴之挣扎,一把又将人推的趔趄跌倒。
宁秀赶紧递上帕子,蓝清洵接过,一根根擦拭青葱玉指,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
凤宴之捂着差点被扯掉的头皮,满心羞恼。
暗骂这泼妇何时这么大力气,自己居然挣脱不开?
刚才一点喜意全无,却硬是挤出笑容:“还是阿洵了解我”
阿洵到底是在意他的,再看徐清瑶,眼底只有失望。
不过他还得想想,怎么圆谎。
徐清瑶满心慌乱,期期艾艾的低泣着:“相公”
蓝清洵冷笑一声:“要打情骂俏等会二位回洞房吧,既然如今明确身份,也该算我这边的帐了!”
“什么账?”凤宴之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蓝清洵接过宁秀递来的册子,翻开一页:“你既然已经另娶他人,咱们婚约自然作废,这些年你们康郡王府在我玉宁侯府名下店铺赊欠的东西也不好再拖。
今日趁着你们收了礼金,账上应该有些银子,麻烦把这笔欠款还了吧。”
“我说你早知真相为何等今日呢,原来是怕来的太早,郡王府没有银子还啊?!”一旁的庆王一合扇子,恍然大悟。
江怀晏说:“本官看过了,除了礼金,礼物也不少。”
看着微昂下巴,一脸傲娇的蓝清洵,唇瓣不禁勾起。
蓝清洵错觉在他眼底看见了赞赏,一时觉得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