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讲道理——”
“本郡主需要跟你们讲什么道理?”蓝清洵歪着头问,发髻垂下的金色流苏璀璨夺目,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真模样。
众儒生:“”
被气的快没了脾气!
只能暗骂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又愤愤瞪向江怀晏:“小人!”
自己不敢动他们,却让女子上阵。
这怎么掰扯?真要让这女子掐着脖子灌汤,以后也别出门见人了。
士可杀不可辱!
“你们悠着点,别把人呛死了,有个万一,赔命是小。若是连累师兄们的身后名,说是被同门师妹灌汤灌死的,多稀罕诡异的死法,这可不能流芳百世。”
儒生们,气的浑身更没力气了。
一个不注意,就有两个人被灌了汤汁。
其他人见状,知道躲不过,干脆就自己来了。
等看着众儒生都吃了东西,气的恢复了几分人气。
蓝清洵道:“吃完了本郡主的东西就该给本郡主干活!”
干活?
有人义愤填膺的喊:“我等不知郡主究竟想做什么,但你实在不该助纣为虐。
我们如此,也是为了让官府作为,交出凤宴之。
郡主被人蒙在鼓里,差点丢了性命,难道不想把人找出来问个究竟?找回赈灾的物资!”
蓝清洵明白了,合着他们以为凤宴之是被京郊大营的人包庇了。
蓝清洵也没解释太多,如今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
一挥手,让护卫给他们发放东西:“说什么你们都不信,不如你们自己查好了。
是个男人就别在这儿窝囊躺,都跟本郡主走!”
众儒生一愣,下意识看向江怀晏。
庆王忍不住说:“就这么任由郡主胡闹吗?”
但手里扇子惬意摇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江怀晏什么都没说,等于默认蓝清洵作为。
众人都不免震惊,江怀晏的意思,允许他们自己去查探?
那他们刚才,是误会蓝清洵了?
也是,应该没有人比蓝清洵更希望找到未婚夫凤宴之了。
刚才喝了汤,很多人逐渐恢复力气,还真的爬了起来。
而一刻钟后,他们就后悔冲动了
且不说后悔的儒生们后面六天的煎熬。
很快到了婚礼这日——
这六日以来,康郡王府乃至徐清瑶一家都过的心惊胆战,直到花轿顺利出门,总算是松了口气。
因为还有五万的货物在头上压着,一直害怕蓝清洵和京郊大营那边来要账。
所幸汪氏咬死东西给了凤宴之,而凤宴之“死无对证”,郡王府一众也是逆贼事件受害者,案子并没有进展。
加上朝中也有皇室宗亲的人帮康郡王府说话,这件事便僵持下来。
康郡王府这几日是铆足劲为自己造势,宣扬允大公子为郡王妃冲喜,是为孝道。
一大早,康郡王府来参宴的宾客络绎不绝。
有很多观望的吃瓜路人议论:“看来谣言也不可尽信,这康郡王府真若外头传的那般难堪,也不可能来这么多人参宴吧。”
“不管怎么样,冲喜是为孝道,生死大事,不该拿来议论。”
有人想说大公子狎玩护卫之事,却被人连番质问:你看见了?你不是哪家派来捣乱的吧?你都听说了,人新娘子能不知道,新娘子却还嫁,分明是造谣!
蓝清洵坐在马车里,掀帘观察前面的盛况,眼看着花轿落地,意气风发的新郎将新娘牵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