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扇子转手往他脑门一戳,直把人戳的往后仰倒,幸好后面有打手扶着:“都这种时候了,还敢胡乱攀咬昭明郡主。
你不会以为这样说,就算不能拉她下水,也泼她一身腥吧?
告诉你,本王底下人刚才就在隔壁,根本没有听见昭明郡主说要见你。”
凤宴之咬牙争辩:“不是我,是李姑娘说的”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一个大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庆王看凤宴之的眼神满是鄙夷。
蓝清洵掩嘴在旁边嘀咕了一句:“他刚才在下面,我听说,一对男人里下面那个是妻,的确不算男人。”
庆王差点笑喷。
而凤宴之喉头一阵腥甜直冲口腔,“唔”的唇角溢血。
捂着胸口,面目狰狞的瞪着蓝清洵:“蓝清洵!”
蓝清洵眼珠子无辜转了转,瞄到江怀晏意味不明的眼神。
决定在人被自己气死之前先甩锅:“江都指挥使,你说句话啊,他现在可是您的嫌犯。”
庆王压住上翘的唇角,转头看向江怀晏:“江都指挥使,你是怎么办事的?
不是说玉宁侯府捐的物资丢失,康郡王府有很大嫌疑。
怎么嫌疑人还能出门喝茶买点心寻欢作乐呢?”
江怀晏看看蓝清洵,又看看庆王:“下官这就让人送允大公子回府,必定让康郡王好好管束。”
说罢直接下令,让人架起衣衫不整的凤宴之,抬着下了楼梯。
藏名楼是皇城最大的茶楼,每日都宾客满座。
此时所经之处,纷纷对凤宴之指指点点。
梅颂还在那大声说:“允大公子,狎男宠下回可得背着些人。”
“我没有——”
凤宴之本就有内伤在身,再次口吐鲜血,头一歪晕死过去。
“太不像话了,简直有辱斯文。”庆王扇着扇子,直摇头。
又转头问蓝清洵:“本王准备亲自押人回康郡王府,昭明郡主要不要跟去凑个热闹?”
蓝清洵:
怀疑庆王与康郡王府有不共戴天之仇。
她可以找江怀晏,利用他职务之便,大家互惠互利,却不想和这位庆王明面上走的太近。
哪怕她上辈子一直深居后宅,不太清楚朝中事,但还是知道大概朝局的。
先帝总共有五个成年儿子,先皇后生皇长子与三皇子。
皇长子早夭,三皇子被册封太子,奈何时局动荡,这太子也不好当。
为了保住大锦江山,三皇子被送去强国做了质子。
十年前,她爹玉宁侯就是为了救回三皇子才牺牲,功勋给她换了这郡主封号。
而三皇子回来的途中伤了腿,自然与皇位无缘。
当时先帝病重,江贵妃盛宠不衰,只有她能近身伺候。
所有人都以为皇位会传给江贵妃所出的五皇子,也就是眼前的庆王。
谁知先帝突然暴毙,并未留下遗诏。
二皇子随即手持御玺,在世家的拥护下登基称帝,便是如今被暗地里诟病的“昏君”英帝。
英帝登基后,一个兄弟也没有动,但也一个都未重用。
尤其是五王爷,听说几年前就被催着就番,但一直赖着不走。
为此还在殿前撒泼打滚,以死相逼。
英帝的帝位本就被人诟病,也不敢逼他,就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