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办法带消息给她,让她小心京郊大营的人,他们不安好心。”
“可是,郡主怎会相信我呢?”
沉默片刻后,门边的护卫朝凤宴之点点头。
凤宴之与李红诗纷纷松了口气。
李红诗忍不住说:“这样她真的会来吗?”
凤宴之冷笑:“不管是想我活,还是想我死,她知道我在这里,必定会来!”
而蓝清洵又如何希望自己死?
之前对他大哥和小妹那样咄咄逼人,怕是以为自己死了。
人走茶凉,加上芸溪的态度确实差了点,也情有可原。
至于蓝清洵在山门上殴打自己,也只是将自己当成了大哥,在为自己出气。
当然,他理解却不能原谅。
待今日事成之后,将人纳入康郡王府,再慢慢给她立规矩。
“那我就先出去了。”李红诗说。
打开房门,确认没有人注意,这才从来时相反的楼道下去。
而旁边的房门也跟着合上,梅颂单手环胸,一手托着下巴纳闷:“稀罕了,他来时自称凤允之,却跟那李红诗又说是凤宴之,还故意引来玉宁侯府的护卫。
嘶咱们现在冲进去抓人的话,他敢承认自己是凤宴之吗?”
语气并不着急。
正对桌案的方桌前,江怀晏一身玄衣,不动如山的端坐在那,仿若幽渊处矜持盘着骨瓣的墨莲。
稍许,如玉的指尖捻着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
“等。”
“我去!”对面月色锦衣的男人立马跳了起来,“你就不能让我一子?跟你下棋真没意思!”
“此子是你最容易的转圜之地。”
男人气了个仰倒:“合着你想了半天,就是琢磨着在哪儿给我放水啊?你咋不给我放个海!”
江怀晏鸦羽般的长睫微掀,轻耽了他一眼,便捻起几粒白子,连续落在棋盘。
刚刚还赢面十足的棋盘,顿时逆转:“那你赢了!”
“诶诶诶,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吗,你真放啊这就没有意思啦。”男人哈哈哈,将后脖子里的扇子抽出,猛扇几下。
梅颂无语的很:“五爷,您要找成就感,不如跟小的下吧。”
“去去去,你那臭棋篓子,白送我赢都不稀罕。”被称五爷的男人满脸嫌弃。
随即凑到江怀晏身边问:“表哥,你方才说等什么?你不会真等着昭明郡主上来,羊入狼口吧!
那康郡王府不人不鬼的,一看就没安好心,咱不救啊?”
此人却是当朝庆王,今帝兄弟之一,行五。
出门在外,为了低调便让人称他五爷。
江怀晏声音淡淡:“若她心里还对凤宴之痴心不改,独身前来,便会上当,救得了一次,救不了次次。”
本来他以为小姑娘是幡然醒悟,才和盘托出被诱骗布施之事。
可是好几日过去了,依照她火爆的脾气不该忍得住的。
却也没见人去郡王府要说法,甚至再给任何刁难,怕是又心软了。
还是被家里保护的太好,吃的亏太少了。
“那人家小姑娘天真善良一点,又不犯法,咱的职责呢?”五爷一脸不赞同。
江怀晏抬眸看了他一眼:“王爷倒是怜香惜玉。”
“哈哈,谈不上,谈不上,这换成任何大锦的子民,爷都不能忍心看她往火坑里跳不是。”
江怀晏顿了顿,说:“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