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活。”
“你们去问别人吧,那条项链,我已经说过不要了,送你们了,可以了吗?”
“不要再折磨我了,你们这是在伤害我,去问其他知情人吧,好吗?”
周川白眉心紧皱,被她这时而疯癫、时而平静的状态说得无言以对。
沉默中,林彦上前两步,轻轻地拍了拍周川白的肩膀,语气平淡,说出来的话却毫不留情:
“秦雅姝,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最近的,一场特殊直播。”
“余氏地产知道吧?这家公司的执行董事前几天被人虐杀了,死的非常凄惨”
“他是被钢筋抵|着一条手链,反反复复的穿|透|身体,最终流血致死的。”
“你该不会觉得只要保持沉默,只要不透露任何消息,只要逆来顺受,就能——”
“啊!!”
林彦的话还没说完,秦雅姝已经双手抱头,大声尖叫起来:
“不!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你们滚啊!赶紧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
“你们再逼我,再逼我我,我就去告你们违规执法!!”
一个几近疯癫状态的女性,如此声嘶力竭的喊叫起来声音还是非常具有穿透力的。
至少林彦和周川白都有点儿受不了。
让人头皮发麻的魔音贯耳中,周川白看向林彦的目光里多少带了点儿谴责。
虽然是他最先开始刺激秦雅姝的,但他也没整太多不该说的,顶多就算放了个“小技能”吧。
林彦可倒好,上来就是个“贴脸开大”,这谁受得了?
二人相当狼狈的被崩溃哭叫的秦雅姝给赶出了病房,在走廊里吹着初夏的暖风,一时间无言对视。
最初的谴责情绪褪去后,周川白其实还有点儿疑惑——
在余远山的尸体被带回分局的当天,林彦就被那个稽查小组给创停职了他是怎么知道法医那边后来才给出的尸检报告的?
难道林彦比他这个学过点儿法医的还要厉害,仅凭肉眼就能看出余远山身上的穿刺伤,都是钢筋+手链组合起来才能形成?
不对啊!
当时在现场只是初步尸检,他根本没有贸然拔出任何一根钢筋,林彦为什么会知道余远山身上的每一处穿透伤,全都是组合版?
刹那间,一个想法不受控制地出现在周川白的脑海——
林彦该不会是和这批犯罪分子一伙的吧?
他可不仅非常详细的知道余远山的死因,在案发当天,正正好好就是余远山死亡、凶手已经离开现场后,他们才找到了那片工地。
而更巧合的是林彦让他带秦雅姝走后不久,以秦雅姝家为中心,连带着附近的三个独栋别墅,就全都被剧烈的爆炸夷为了平地!
这对吗?
周川白掩着眸底的异样色彩,刚想旁敲侧击的问点儿什么,林彦却先一步询问出声:
“川白,那会儿的电话里是丢了什么?”
对上林彦那清亮一片的眼睛,周川白张了张嘴,本该脱口而出的四个字硬生生地卡在了嗓子里,只发出一个没有实质落处的气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