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安静的氛围中，宋小凡和裴皓辰对视一眼，又眨巴眨巴眼。
而后，这俩人就像是同时被逗猫棒吊住注意力的猫崽子似的，齐刷刷地看看林彦，又看看周川白，一脸迷茫的等待他们的下文。
其实林彦也有点儿迷茫。
虽然他有时候能猜中一些周川白的心思，但他又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
能猜对个几次，是他作为读者的先天优势，本身就既了解原书剧情，又通过这些剧情对周川白有所了解。
但就算是传出“高山流水”这种佳话的俞伯牙和钟子期，也不是一直都能洞悉彼此的想办法的。
周川白显然是注意到了林彦眸底那简单而纯粹的迷惑，若无其事道：
“根据资料，这对双胞胎拥有相差无几的成长环境，兴趣爱好也几乎一致，就连从事的工作都有些类似。”
“正常来讲，在拥有相同的基因、相同的成长环境的情况下，她们两个的性格不会相差太多。”
说话间，周川白的目光落在了宋小凡的身上。
宋小凡反应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该说什么：
“呃在之前走访调查的资料中，确实可以大体上确定，常相思、常相守之间的性格差异并不大。”
“在常相守与章文佑的感情稳定、开始同居之前，姐妹俩是吃住都在一起的，只是上下班的时间略有不同。”
“她们两个感情很好，也因此有很多一模一样的衣服、首饰。”
周川白满意点头，指尖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上的部分档案卷宗：
“也就是说，常相守的精神状态会有所转变，是在与章文佑同居之后。”
“如果章文佑明确的知道自己背叛感情，会招致如此严重的后果，他多半没胆子做这种事儿。”
“因此可以大致推断出，常相守的这种病态心理，不是被章文佑刻意培养出来的。”
“那么，她在与章文佑同居后，是接触到了什么信息，才会养成这种嗯，异于常人的心理状态？”
听完周川白的这一通分析，林彦也若有所思地单手撑腮，将注意力重新落回那打印纸的文字上。
周川白说得很有道理。
再加上他的主角光环，给出的这条思路确实有值得考究的地方。
只不过，这应该不是他们的活儿了吧？
林彦极轻的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周川白一眼：
“好了，把这个情况和网络安全那边的兄弟说一下就成，这种东西通常都是要长期监测的，不是咱们该考虑的事儿。”
周川白应了一声，知道林彦不想继续掺和这些，面上的凝重之色渐渐褪去，仰头抻了个懒腰：
“好了，咱们的支援差不多就到这里吧，收工！”
不只是关于常相思、常相守这对姐妹的案子，他们连十三年前的【雨夜连环杀人案】都顺手破了，当然可以功成身退了。
至于那些剩下的工作
怎么把常相守从精神病院里薅出来，让她为践踏法律付出代价；又怎么追查刻意培养常相守的病态心理的家伙；以及有关谷向前的、更完整证据链
那都是治安分局的活儿了。
他们只负责破案，不包售后的。
宋小凡也知道这短暂的合作马上就要走到尽头了，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们，眼巴巴的：
“周组长，林顾问，裴哥，咱们还会再见嘛？”
周川白不由得笑了一下：
“不，你应该盼着不要再见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