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尝试着模仿，学着林澈的样子去控制头顶的灵气。
但他很快就发现，那些灵气根本不听他的使唤，无论他怎么调动真气，都无法形成哪怕一个最微小的漩涡。
那些灵气，就像桀骜不驯的野马，而林澈，则是那个手握缰绳的骑士。
差距，一目了然。
其他几名宗师也都被这惊世骇俗的一幕给镇住了，纷纷停止了修炼，目光灼灼地盯着林澈五人。
他们尝试解析林澈的手段，却发现那股控制灵气的力量，并非真气，而是一种他们从未接触过的，更高层级的精神波动。
在震撼、不解、以及本能的渴望驱使下。
那名寸头上尉，终于按捺不住了。
他站起身，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迈开脚步，走到了林澈的面前。
他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倨傲和鄙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敬畏与求知的复杂神色。
他放低了姿态，对着这个比他儿子还年轻的少年，有些艰难地开口。
“这位同学，请问，你这是什么功法？”
林澈缓缓睁开眼睛，头顶的灵气漩涡也随之平息下来。
他看着眼前这位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军中强者，脸上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想学吗？”
寸头上尉的眼睛猛地一亮，想也不想就点头。
“这次不收积分。”林澈的下一句话，让他愣住了。
“交个朋友。”
说完，林澈伸出一根手指，指尖上，一缕青色的精神力波动，若隐若现。
“看好了，诀窍不在于控制，而在于引导。”
“把你的精神力，想象成水里的一个漩涡，你要做的，不是强行把鱼卷进来，而是让鱼自己游进来。”
他当着这名上尉的面，再次将那套在演武场上颠覆了所有人认知的理论，用更简洁的方式，复述了一遍。
寸头上尉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下意识地照做。
他闭上眼，努力将自己的精神力，按照林澈的描述，构建成一个无形的漩涡。
一分钟后。
奇迹发生了。
一个只有拳头大小，歪歪扭扭，随时都可能溃散的小漩涡，竟然真的在他头顶凝聚成形。
虽然丑陋，虽然不稳定。
但当第一缕被漩涡提纯过的灵气涌入他体内时，这名上尉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感觉到了，自己那停滞了足足半年的修为瓶颈，竟然有了松动！
他猛地睁开眼，看向林澈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那不是看一个后辈，而是看一位真正的导师！
“我我”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竟对着林澈，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一幕，彻底点燃了剩下那几名宗师的热情。
他们再也按捺不住，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抛下了所有的矜持与骄傲，快步围了上来。
“小友！还请不吝赐教！”
“是啊！刚刚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小友海涵！”
“只要能学会这一手，以后在军中，但凡有任何差遣，我王某绝无二话！”
看着眼前这几位刚刚还对自己不屑一顾，此刻却像小学生一样求知若渴的宗师强者。
林澈的嘴角，缓缓勾起。
他知道，自己在军方内部，已经埋下了第一批，也是最坚实的一批种子。
而三天后的那场对决，他将要收获的，是整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