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表情扭曲着他们的脸，可他们的动作却依旧滑稽而精准。
一场严肃的实战对练，彻底沦为骇人听闻的马戏表演。
苏沐雪释放出的森然寒气，正要席卷林澈。林澈指尖轻弹，离他最近的一个木偶学员，立刻一个滑步，精准地挡在了寒气的路径上。
咔嚓——！
那名学员瞬间被冻成了一座冰雕，脸上还保持着茫然的傻笑。
剩下所有没被控制的学员，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与那片魔鬼的舞池拉开距离。
钱多多在场下，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恐龙蛋。
他颤抖着举起手环，疯狂地录制着眼前这颠覆他三十年人生观的画面。
“神，我哥是神。”
高台上。
砰！
秦战身前的合金控制台，被他一只手生生捏出了五道指印。
他那张刀疤纵横的脸，黑如锅底。
他身后的几名教官，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秦战设想过一百种林澈应对围攻的方式。
他可能凭借诡异的身法躲闪，可能会用某种强大的武技突围，甚至可能不敌落败。
但他唯独，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
这不是战斗。
这是羞辱。
是对他秦战，对天南利剑这个名号，对所有武道常识最赤裸裸的羞辱！
那不是武技，那是妖术！
演武场上，林澈缓缓放下了双手。
乐章，终焉。
随着他最后一个动作的落下，那些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们，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个个浑身瘫软，如同烂泥般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空洞，彻底失去了再战的勇气。
整个演武场，针落可闻。
林澈的目光，扫过那些瘫倒在地的小丑，扫过那些面无人色的旁观者，最后，落在了全场唯一一个，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绝对冷静的身影上。
冰凰，苏沐雪。
她站在那里，周身寒气缭绕，那张绝美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冰冷与凝重。
林澈笑了。
他无视了高台上快要气炸的秦战，也无视了周围的一切。
他朝着苏沐雪，一步步走去。
“现在，只剩我们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丝玩味的笑意。
“那么，冰凰，准备好为我起舞了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
苏沐雪的体内，一股远比之前庞大、精纯、冰冷的恐怖气息，轰然爆发！
昂——！
一声仿佛来自太古冰原的凤鸣，响彻云霄！
苏沐雪身后，一尊高达数丈，由纯粹极寒能量构成的冰蓝色凤凰虚影，振翅而起！华丽而致命的羽翼，瞬间遮蔽了半个演武场！
整个演武场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空气中凝结出无数细碎的冰晶，反射着林澈那张带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