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礼物太夸张了，我懂你的意思。”
她看着屏幕，忽然有些恍惚。
她到底在做什么？
是攻略？是任务？还是她自己的选择？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
【听风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
69。】
【燎原野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
80。】
姜意盯着这些数字，忽然觉得讽刺。
她帮瑶瑶说话、给听风撑场、劝诗诗放下这些事，明明是她自己的决定。
可系统却把它们量化成了“好感度”。
仿佛她的真心，只是一场数据游戏。
她关掉手机，抬头看向夜空。
星光稀疏，但依旧明亮。
她还有机会做真正的自己吗？
姜意从听风的直播间退出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接近午夜。
她揉了揉太阳穴，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两下，最终还是点进了林溪的语音厅。
林溪正在和全厅的人玩“全麦接龙游戏”，声音冷淡，但隐约能听出一丝放松的笑意。
姜意刚进厅，公屏上就刷起一片欢迎：
“姜曦姐姐来了！”
“今天这么忙还有空来陪林溪，真爱了！”
“啧，刚给听风砸完榜一就来这儿，时间管理大师啊？”
“这是可以说的吗？”
“姜曦姐来就不错了！！！”
姜意没理会那些阴阳怪气，直接点了上麦。
林溪早就注意到她的id，但是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阴阳，只能沉默。
但是她开麦了。
林溪只能在那一瞬间开口，语气尽可能淡淡地说了句：“来了？姜曦来了。”
姜意“嗯”了一声，轻笑：“接龙到哪儿了？加我一个。”
林溪没说话，但游戏没停，默认让她加入了进来。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姜意全程陪档，礼物没断过，互动也没落下。
她知道——林溪要的不是钱，而是“存在感”。
他需要确定，无论她在哪里、做了什么，最终都会回到他的厅里。
这是一种隐晦的占有欲。
从前的姜意会觉得很麻烦，但是现在她已经习惯了。
陪档结束，姜意实在是太困了。
刚退出直播间，手机就震了一下。
她也没看，直接睡觉。
第二天醒来发现陆星洲发了十几条消息。
陆星洲：“祖宗姐姐，你这行程排得比我还满啊？怎么，轮不到我了？”
陆星洲：“祖宗姐姐，真轮不到我了？”
陆星洲：“这绕一圈怎么把我漏了？”
陆星洲：“沈知意那儿你也没去，那就行。”
陆星洲：“怎么说，一天只能陪三个人？”
陆星洲：“那我为什么不能是三分之一？”
每一句话后面都加了一个表情包，最后是一张“委屈狗狗”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