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离昕身后的妇女同样一惊,眼睛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楚修之和诸葛钰此时诡异的姿势。
诸葛钰瞧见离昕,眼睛一亮,急切地说:“离昕,楚修之烧得很厉害,心跳和呼吸速度都快得异常,我觉得这样下去可能有危险,你看看有什么办法能给他退烧?”
诸葛钰说得如此紧迫,离昕连忙快步走近,严肃地给发热的楚修之把脉。诊完脉,他看着床上装死的楚修之,冷静道:“一切交给我吧,很快他就会退烧了。钰儿,你先去休息一会儿。”
诸葛钰一宿未睡踏实,此时见离昕来了,深知他对楚修之的病情更为了解,连忙将地方让开,看了一眼“昏睡”的楚修之,离开了房间。
妇女见楚修之的脸色异常红润,急切地问道:“离公子,殿下莫非病得厉害?”
离昕却轻笑着挥出一拳,装病的楚修之只得迅速侧身躲避。
离昕戏谑道:“静姨,这小子活蹦乱跳的,我看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楚修之侧过脸,怒目而视,气恼他坏了好事!
一想到刚才与诸葛钰的亲密接触,他的脸不禁微微泛红,谁知眼角却瞥见离昕那嘲笑的神情,毫不客气地挥拳反击。
离昕连忙躲到柳静身后,装作可怜兮兮地喊道:“刚才某人在屋内,让他的小心脏一时承受不住,还以为会有什么羞羞的举动。现在某人一离开,哼哼哼,就开始欺负师兄我了!真是没人性啊啊啊!”
楚修之昨日刚刚完成缝合手术,此刻稍一动作,便扯动了伤口,难受得微微蹙眉。
离昕见他那衣衫敞开的胸前,细线缝合的伤口隐约可见,不禁哇哇大叫:“这诸葛钰真是厉害,居然在你身上施展穿针引线的功夫。这种手法,我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他边说边伸手欲扯楚修之身上的针线,想要仔细探究一番,但楚修之却扭过身去,迅速整理好衣服,无论如何也不肯让离昕再瞧诸葛钰的“杰作”。
目睹两人这般嬉闹,柳静心中虽仍挂着担忧,却也放下了大半。她带着几分嗔怪道:“你这孩子,伤得这么重,为何一直瞒着不说?”
楚修之闻言,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愧疚:“是孩儿的错,让您操心了。但难得有了孔雀蓝解药的线索,我实在不想错过”
妇女呼吸一滞,随即激动地提高了声音:“孔雀蓝的解药?”
原本凝重苍白的脸色微微舒缓,楚修之点了点头,缓缓说道:“金银花对土壤和气候的要求极为苛刻,在南楚难以种植,但在吐蕃却颇为常见。此次吐蕃进贡的贡品中,便包含了孔雀蓝解药所需的一味金银花。原本是打算给年迈体弱的太后服用的”
话至此处,他情绪波动,难以自制地轻咳了几声。
离昕轻轻点头,肯定了楚修之的说法:“昨日,我从师弟手中接过金银花,即刻返回研究,准备给他服用。然而”
离昕面色沉重地走近床边,低声道,“然而那药竟是假的昨日他服下后,上吐下泻,险些不测。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稳住他的病情,因此今日才迟迟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