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内,墙推倒了,新的大门也安上了。
给那三位师傅结算了工钱,陈默在京城的事情,至此算是彻底结束了。
当天下午,他便赶到京城火车站,买好了次日下午返程的车票。
归期已定。
夜幕初降时分,陆雪松又一次开车将陈默接到了西山别苑。
准备在临走之前,在和父母吃一顿饭。
刚踏进院门,陈默便瞧见了等候在院子里的吴楚云。
对于吴楚云,陈默心中始终存着一份格外的好感。
见此情景,他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您怎么在外面等着?晚上天气还是有点凉的。”
吴楚云笑容温煦,目光落在他身上:“没事儿,不冷。”
几人说着话便进了屋。
客厅里,饭菜的香气飘散,暖意融融。
陆志鸿正斜倚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听到动静,便将报纸折好放在一旁,笑呵呵地看向陈默:“小默来了。”
“来了。”陈默应声,和陆雪松一起走过去,陪着陆志鸿又聊了几句家常。
不多时,饭菜备好,吴楚云招呼大家上桌。
一顿饭吃得格外和谐,杯箸交错间,不知不觉中,陈默与陆家的这些人变得亲近了不少。
饭后,几人重回客厅小坐。
吴楚云还特意给陈默切了一盘水果。
陆雪松在旁边沏着茶。
陆志鸿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像是随口提起般看向陈默:“听说,雪松给你安排了个帮手?”
“是,叫白飞。”陈默回答,视线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旁边的陆雪松。
陆雪松正低着头,专注地啜饮着杯中茶,并未插话。
“人怎么样?”陆志鸿接着问,语气依旧平稳,眼神却带着几分探究。
“人很靠得住,能力也很强。”陈默给予了明确的肯定。
“那就好。能用得上就好好用。”陆志鸿颔首,言语简练。
这话听着平常,但陈默却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未尽之意。
“…白飞他,”陈默微一沉吟,试探着问道,“是有什么特别的…身份吗?”
“身份倒没什么特别,”陆志鸿放下茶杯,语气低沉了些许,“只是他那条腿,是为了保护我一位老朋友才受的伤。”
陈默瞬间了然。这是一位身上带着功勋对陆家有恩的人。
“白飞是退伍转业后进的司法系统,能力没得说。他那条腿,就是执行安保任务时伤的。”陆雪松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80年代的警察队伍,尤其是基层一线民警中复员、转业、退伍军人占据了绝对多数。
文革结束后,社会治安问题严峻,亟需大量人员补充恢复社会秩序。刚从军队退下来的军人,政治可靠、纪律性强、有一定体能和管理经验,是最快速有效的补充力量。
而后世的警察学校1978年才复校,现在还看不到从警校考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