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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
阚庭州预想中乔芸汐会回来哭闹、争抢的场面一次都没有发生。
这份“安宁”,非但没让他感到快意,反而让他的心头越发烦躁,像有一团无名火,烧得他日夜不宁。
这天晚上,梁楚妍穿着一身性感的真丝睡裙,从身后抱住了刚洗完澡的阚庭州。
她将脸颊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声音又软又媚,“庭州,我们给安安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吧?安安一个人太孤单了。”
阚庭州身体一僵,本能地想要推开她。
可脑海里却闪过乔芸汐决绝离开的背影,一股报复性的念头占据了上风。
凭什么他在这里痛苦挣扎,她却可以和别的男人逍遥快活?
他转过身,粗暴地将梁楚妍压在身下,霸道地吻了上去。
梁楚妍心中一喜,热情地回应着他。
在情动之时,她含情脉脉地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声:“州州”
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样,他身体像被电击般弹开。
一个个无比清晰的碎片冲破了记忆的枷锁。
大学城的图书馆里,他正在为期末考试复习,看得头昏脑涨。
女孩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气音,软软地喊他:“州州,我们去天台看风景好不好?”
实验室里他累的睡着时,对面的女孩托着腮,一双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她俏皮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
“州州,我好喜欢你”
那张脸,那双眼,那个笑容分明是乔芸汐!
剧烈的头痛瞬间席卷而来,阚庭州痛苦地抱着头,额上青筋暴起。
“庭州,你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痛了?”梁楚妍被他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他。
她心里却咯噔一下。
难道,他想起了什么?
就在这时,房门被急促地敲响。
“先生,夫人,不好了,安安小少爷发高烧了!”
阚庭州痛得起不来,梁楚妍不耐烦地披着真丝外套赶到安安的房间。
孩子的小脸烧得通红,嘴里迷迷糊糊地喊着:“妈妈我要妈妈”
梁楚妍立刻端过热水,挤出贤惠的模样,柔声哄道:“安安乖,先喝点水,喝了水病就好了。”
“我不要你!你走开!我要妈妈!”安安烦躁地挥舞着小手,一把将水杯打翻。
热水尽数洒在了梁楚妍昂贵的睡裙上,留下了一大片水渍。
梁楚妍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去。
她俯下身,恶狠狠地警告:“你再闹,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丢出去!你那个不要脸的妈妈早就不要你了,她跟别的男人跑了!”
说着,她藏在被子下的手,狠狠地在安安的腰上拧了一把!
安安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
他惊恐地看着面目狰狞的梁楚妍,缩到床角,拿起枕头边的电话手表,颤抖着想给妈妈发消息。
梁楚妍眼疾手快地抢过手表,见屏幕上赫然是“妈妈”的头像,她心头的嫉妒与恐慌交织,猛地将手表摔在地上!
“啪”
手表屏幕碎裂,彻底黑了下去。
安安被吓得彻底失声,只能抱着膝盖,无助地发抖。
第二天,梁楚妍就找到了阚母,添油加醋地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妈,我真担心庭州,”她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他昨晚又头痛了,我怀疑,是不是乔芸汐那个贱人又在他面前说了什么,让他想起什么不好的事了。”
阚母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医生说了,他不能再受刺激!”
梁楚妍趁机说道:“妈,其实我那么想快点要个孩子,也是为了安安。您想,安安这病,万一以后复发了怎么办?总不能再让庭州去移植吧,太伤身体了。如果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孩子的脐带血,不就是一道保险吗?”
这番话正中阚母下怀。
阚母最在意的就是儿子的身体和孙子的健康。
她拉住梁楚妍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楚妍,还是你想得周到,你放心,这件事,妈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