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哭得凄惨的赵莺莺,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真是可笑。
前世他们将自己推入火坑时,可曾念过半分家人情分?
如今倒有脸在这里跟她谈骨肉亲情。
“母亲只管叫我交出解药,怎么不让大哥交出黄金?”宁瑶不为所动,“那十万两黄金,原本我可以请靖王妃出面讨要,但实在是不想拿这点家丑去叨扰她,因此才自己想了个主意。”
“母亲有精力在这里恐吓我,不如去劝劝大哥,让他别再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柳淑兰被她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她知道,宁瑶说得对。
如今的宁瑶,早已不是那个任由她们拿捏的软柿子。
有靖王妃和太后撑腰,她们还真不能把她怎么样。
柳淑兰深知不能真的对她用强,无奈何看向还在发疯的宁修竹。
“竹儿!你听娘说!”她不顾宁修竹身上的污秽,抱住他哄道,“将来整个侯府都是你的,现在还是保命要紧!你先把黄金还给她,等你好起来,娘再想办法给你弄更多的钱!”
宁修竹像是没听见,口中依旧骂着贱人,就是不肯松口。
黄金本来就是他的,就这么还回去,他宁可去死!
在柳淑兰和赵莺莺的一再劝说之下,他眼中的疯狂才渐渐被恐惧取代。
他不想死。
最终,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在在别院的库房”
赵莺莺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还挂着泪:“姐姐,大哥已经说了,你可以交出解药了吧?”
柳淑兰也转过头,恶狠狠道:“赶快拿出来!”
宁瑶把玩着自己修剪得圆润的指甲,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你们现在要做的是把黄金搬来。”
“除非亲眼看到,否则我不可能相信你们。”
她将目光从指甲上移开,落在宁修竹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无所谓道:“放心,他今天死不了,只是痛了点罢了。但若我见不到黄金,那就难说了。”
这话轻飘飘的,但却像千斤巨石一样狠狠砸在柳淑兰和赵莺莺的心上。
现在是他们处于被动当中,根本不敢有二话。
宁修竹在西郊置了一个别院,专门用来养着他的另一个情人,那十万两黄金便藏在别院的库房之中。
柳淑兰不敢耽搁,亲自带着人快马加鞭地赶了过去,可当她用宁修竹给的钥匙打开库房大门时,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夫人,里里外外都找遍了,真的没有。”
跟着来的老嬷嬷满头大汗,难为情地交代着情况。
找不到黄金,宁修竹死定了。
柳淑兰浑身冰冷,疯一样冲回侯府,一把推开君澜院的门,直奔宁修竹的床前。
“黄金到底在哪儿!”
宁修竹疼得神志不清,听到她的质问,还以为是解药来了,挣扎着睁开眼。
“我不是说了在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