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瞳仁剧烈震颤,红唇翕动,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楼弃羞耻地闷哼了声,脑袋往枕头里埋得更深,快要喘不上气。
“不愿意的话也没事,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瞧瞧,多善解人意啊,显得舒窈格外不是人。
喉咙发涩,由于紧张,唾液快速分泌上涌,连舌根都湿润了。
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舒窈战战兢兢开口问道:“扶扶哪”
楼弃皱眉,有些奇怪地看她一眼,清冷的尾音像个小钩子勾起来。
“扶手臂啊,你以为扶哪”
见舒窈从脸红到了脖子根,他似是才反应过来,紧跟着脸也红了。
“你你不会以为要你扶着”
如此污秽的字眼,楼弃完全说不出口。
他表情奇怪,又羞又愧,连带着看舒窈的眼神也染上了湿漉漉的水光。
“我们苗人很保守的,在大婚前不会和爱人发生任何亲密举动,是对她的负责,也是尊重。”
“如果你实在想的话”
楼弃鼓起腮帮,像是做了天大的牺牲。
“我们可以偷偷的但你得对我负责,不然我会被族人打死的”
不是?
等等!
怎么莫名其妙变成是她想了?
舒窈脑子有点懵,忙捂住楼弃的嘴,制止他要说的话。
“我什么时候说我想了?”
“唔——”
舒窈敛眉嗔怒:“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松手,听见了没?”
楼弃漆黑羽睫扑闪扑闪,乖巧点头。
舒窈试探性地松开指节,楼弃果然抿着唇不说话了,这才放心完全松开手。
“不是要上厕所,走吧。”
楼弃上半身全是血,只有手臂上没什么伤口,但是楼弃刚才说手臂疼,以至于舒窈完全不知道该扶哪。
视线下移,迟疑地落在楼弃腰部。
看着清清瘦瘦的,居然还有腹肌,不过分膨胀凸起,却能看出蕴含着满满的力量感。
“我扶你哪里,腰能扶吗?”
楼弃咬唇点头:“如果是你的话,可以。”
舒窈:
她小心翼翼地俯下身,一手环住楼弃腰身,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压在自己脖颈上。
楼弃没把全身重量压在舒窈身上,勉强起身,虚弱地靠着她往厕所走。
厕所在吊脚楼第一层,走下竹梯废了一番力气。
楼弃身上很烫,肌肉紧实,手臂环绕之处能感觉到少年皮肉下汩汩流淌的鲜血。
胸腔里包裹着一颗兴奋跳动的心脏,压抑难耐。
楼弃忍得要疯了。
鼻腔里充斥着都是女孩身上的甜腻芳香,很特别,与阴冷避世的苗寨形成鲜明对比。
光是闻着,就让他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终于走到厕所,舒窈推开竹门,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被楼弃打扫得很干净。
没敢往里看,她闭上眼睛,下颚抬了抬。
“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楼弃却没动,垂下眼睫,嗓音小得如同蚊子叮咛。
“你不扶着我吗,我怕我站不稳”
“还要我守着?”
舒窈的声音不自觉大了几分,言语之间充满了不可置信。
楼弃被她凶得缩了缩脖子,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
“没没事,不用了。”
说着,推开舒窈的手往里走。
身形晃荡,一瘸一拐,眼瞅就要摔在里面。
舒窈连忙伸手扶住他,无语望天。
“我扶着你,扶着还不行吗?”
楼弃有些想笑,面上却不显,善解人意道:“你放心,我会尽量小点声。”
“别。”
舒窈礼貌微笑:“你随意。”
楼弃的苗服穿戴繁琐,解开也很麻烦。
舒窈扶着他,脑袋转向门口,大气不敢出一声。
很快,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在狭窄的空间响起,格外清晰。
舒窈下意识闭上眼睛。
视线陷入一片黑暗,听觉就变得尤其明显。
柔软白皙的脸蛋越来越红,越来越烫。
终于,动静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