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
梅彻失声尖叫,下意识地挣脱了起来。
可无论她如何求饶,赵长乐那只抓着她头发的手,却依然在慢慢收紧。
“知错了?”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赵长乐双眼猩红,死死瞪着梅彻。
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仿佛在看一条砧板上待宰的鱼。
“奴才奴才不该多嘴问不该问的话!”
“奴才真的知错了!”
“请主子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梅彻惊恐至极,宛若一头受惊的小兽,慌乱地逃避着赵长乐那令人窒息的目光。
她自幼便饱受赵长乐的打骂侮辱,有时赵长乐不过只是微微抬了抬手,她就立刻吓得抱住了头。
这种恐惧,是早就已经渗透到她的骨髓当中的。
哪怕她有一身过人的武艺,可面对赵长乐时,那种如影随形的惧怕,还是牢牢将她钳制了起来。
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不敢发出半句忤逆反抗的话来!
眼见梅彻依旧如往日一般乖顺,赵长乐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很好。”
“时刻谨记你自己的身份!”
“你不过就是我圈养的一条狗而已。”
“你要记住,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
“好了,你退下吧!”
“”
离开四皇子府邸的时候,梅彻整个人都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她无助靠在一面墙上,只觉胃里一阵扭曲,几乎快要吐出来。
脸上被赵长乐揉捏过的地方,现在就像是沾满了一层黏腻的毒液。
哪怕她已经将自己的皮肤都擦红了,可依旧擦不掉那种恶心至极的感觉!
她明白,今晚回不了公主府了。
这个时候回去,搞不好还是会被宗源发现!
还不如明日一早,等杨凌走了之后,自己再趁机回去。
只是这漫漫长夜,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啪嗒”
梅彻脸上一冰,惊慌地抬起头来。
越来越密集的雨滴,仿佛突然断了线一般,疯狂地砸了下来。
不过片刻,梅彻便已经从里到外,被淋成了落汤鸡。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任由冰凉雨水肆意从头顶浇下,内心是前所未有的绝望与空洞。
无处可躲。
翌日,清早。
下了一整夜的雨,清早起来的空气格外清新。
杨凌刚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格外熟悉的脸。
“我勒个去!”
杨凌吓了一跳,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大清早的,你就这么盯着我看作什么?”
“要把我吓死啊!”
赵清欢瞪大了眼睛:“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明明是你自己胆子太小了好不好!”
“对了,我正要问你。”
“昨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赵清欢问起昨天晚上的事,杨凌下意识问道:“梅彻呢?”
“哦,她啊!”
赵清欢有些失落地嘟了嘟嘴。
“昨天夜里刮风下雨,她着了风寒,正在耳房休息呢。”
“你若是要见她,我这就找人把她给你叫来!”
说着,赵清欢便要站起身去。
“不必了!”
杨凌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