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番话却掷地有声,久久回响在大殿的穹顶之上,无法散去!
面对杨凌这这一番诘问,众臣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们早就已经想好了一百种、一千种办法,来反驳杨凌的话。
可此时此刻,面对杨凌那无比强大的气场,即便他们心里早就想好了话术,却愣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最终。
还是齐敬儒站出一步,淡淡冲杨凌笑了笑。
“小杨大人,你先别紧张,放轻松!”
“我知道,你自认并没有杀徐大人,觉得自己充满了委屈。”
“我也相信,你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但,从徐大人的遗言来看,此事与你,确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呀!”
“昨日徐大人到了都察院之后,究竟都和你说了什么?”
被齐敬儒这三言两语引导了之后,众朝臣也接连从方才的错愕中回过了神。
“没错!”
“徐大人是不可能骗人的,你究竟跟他说了什么,才会把他逼上绝路?”
“呵,现在徐大人已死,死无对证!他杨凌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没错!是黑是白全靠这杨凌一张嘴,徐大人这次死的,实在是冤枉呐”
“微臣恳请陛下,立刻严惩杨凌,还徐大人一个公道!”
“没错!臣附议!这杨凌空口白牙一张嘴,说不定在陛下的面前,他都敢胡编乱造呢”
群臣愤慨至极,吐沫横飞,激烈地控诉着杨凌的诸多恶行。
此情此景之下,他们恨不得渊帝立刻就定了杨凌的罪,将他押入刑部大牢,或立刻砍了他的脑袋!
渊帝久久都不发一言,只是摸摸听着群臣的控诉声。
打从心底里,他并不相信杨凌会做出如此举动,逼死徐广林。
但徐广林的死,的确存在着蹊跷!
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杨凌若是要证明自己,必要拿出些证明来。
否则自己身为帝王,难道要当面偏袒这个驸马不成?
想到这里,渊帝面色严肃,转向了杨凌。
“杨凌,昨日徐广林到了都察院,你究竟都跟他说了什么?”
闻言,杨凌向渊帝微微行了一礼。
“启禀陛下!”
“昨日徐大人到了都察院后,主动向臣坦白了一切。”
“徐大人十分后悔,说他无颜做大渊的朝臣,更加无颜面对天恩!”
“他还求臣依照大渊律法严惩他,也好平息他这十年来一直埋藏在心头的愧意与歉疚”
此话一出,一众朝臣再次吵嚷了起来。
“笑话!天大的笑话!”
“徐广林虽然老实,但他还不至于是个傻子吧!”
“即便他真如你所说,主动找到都察院坦白了一切!”
“但你明明已经说过,陛下会对他既往不咎了。”
“难道他还会主动求着陛下,希望受到陛下的责罚吗?”
“太可笑了!”
“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痴傻的人!”
“杨凌,你就算编假话,也要编造一个像样一点的吧!”
“”
杨凌并没有急着说什么,而是抬眼向这些口沫横飞的朝臣望去。
一众朝臣当中,最为激动亢奋的,莫过于一个咋咋呼呼的黑脸汉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国子监祭酒,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