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居高临下,默默望着齐敬儒。
在听到齐敬儒改口的那一瞬间,杨凌终于忍不住冷冷笑了出来。
这个齐敬儒,简直是自己见过最脓包、最怂包的一个男人。
没有之一!
“身为父亲,你没有半点做父亲的慈爱模样。”
“身为幕僚,你却连一件该做的事情都做不好。”
“身为一个男人,你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想到此处,杨凌不由对他充满了鄙夷。
“以后,不要再来轻易烦我。”
“在都察院里看到我,你最好绕道走!”
“否则我见你一次,骂你一次!”
冷冷丢下几句话,杨凌便头也不回,离开了齐府。
丢下满脸错愕、惊魂未定的齐敬儒,愣在原地瑟瑟发抖!
刚才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真的是从杨凌那个纨绔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吗?
这不可能!
最后一个能拿捏杨凌的机会,就这么被自己错失了。
以后自己该如何在都察院立足
又该如何向四皇子交代?!
想到这里,齐敬儒只觉头疼欲裂!
“爹爹!”
“娘!”
“我这是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
齐晚玉从昏迷中醒来,见自己衣不蔽体躺在床上,她急忙将身子蜷缩了起来。
她急忙想找到能盖住自己身体的东西,可找遍了四周,却只在床上找到了一件陌生男人的罩衣。
无奈,她只好用那罩衣将自己的身体盖了起来。
不知为何,闻到罩衣上所散发的淡淡茶香,齐晚玉竟有种格外舒心的感觉。
“爹爹,您为何跌坐在地上?”
“女儿的房间里,可是有外人曾来过吗?”
“怎么女儿方才似乎听到一阵陌生的声音”
半昏半醒之际,齐晚玉仿佛听到一阵慷慨激昂的声音。
只是她的眼皮子似乎被人用手压住了一般,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把眼睛睁开。
不光如此,她还感觉脑袋晕晕的、沉沉的
“闭嘴、闭嘴!”
齐敬儒正因为刚才的事情而焦头烂额,被齐晚玉这么一吵,他积压已久的怒火瞬间爆发。
看到一脸懵懂的齐晚玉,他怒从中起,解开了腰带便冲上前去。
“都是因为你没本事,没能把那个姓杨的当场拿下!”
“刚才我若真在床上把他抓了个现行,就是他浑身上下长满了嘴,那也无济于事!”
“都是你没本事都是你没本事!”
“我辛辛苦苦培养你十几年,还不如都拿去喂狗好了!”
齐敬儒一边恶狠狠地骂着,一边用腰带在齐晚玉身上奋力抽着。
“啊!”
“爹爹不要!”
齐晚玉惊声尖叫了起来,泪痕布满了她那张雪白无瑕的脸。
很快,齐晚玉身上就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官人、官人!”
“不要再打了!”
孙氏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抱住了齐敬儒的腰。
“您为了把她养成这副样子,这些年来倾注了多少的心血!”
“若是把她给打坏了,那您先前的努力岂不就白费了?”
“到时候可还怎么给她找个好人家”
齐敬儒的腰带骤然停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