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楼内依旧人声鼎沸。
杨凌多日未出现,甫一露面,竟还引起不少人的围观。
“看到了吗!那位就是朱雀楼真正的老板,当朝的驸马,杨凌!”
“听说曹政那老贪贼以头撞柱、在金銮殿上自杀,杨凌也功不可没呢!”
“真的假的?一个小小的驸马而已,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杨凌可不仅只是个小小的驸马!虎父还无犬子呢,更何况杨凌的祖父,可是大名鼎鼎的定远王杨北业啊!”
“不愧是身体里流淌着杨家血脉的男人!像曹政这样的巨贪,怕是也只有他们杨家人才能解决!”
“没错!竟然能一举解决了曹政,当真是大快人心”
“”
看到杨凌来了,何其伟也连忙迎了上来。
“驸马爷!”
“您今日怎么这么好的雅兴?”
一段时间未见,何其伟胖了不少。
昔日那面黄肌瘦的脸颊,也已经布满了红光。
看到杨凌出现,他双眼冒光,就跟看到了一棵行走的摇钱树似的。
杨凌一颔首。
“顶楼的包厢还空着吧?”
“那当然!”
何其伟一口应道,“顶楼的包厢一直给您空着呢,就为了您不时之需!”
“驸马爷,您且跟我走吧!”
说着,何其伟躬身上前,将杨凌一行人引上了顶楼包房。
司马雄一直半低着头,也不说话,看上去像具行尸走肉似的,杨凌不禁有些担忧。
“司马大人,您可有什么爱吃的?”
“或是有什么忌口?”
司马雄闻言,依旧未开口,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看到司马雄这低落的模样,文泰实在忍无可忍,道:“司马大人,我这个人心直口快。”
“若是哪句话说的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也不知道您这双儿女究竟哪里随了您。”
“不安分守己也就算了,还天天在外惹是生非,给您找麻烦!”
“现在他们出事,也都是他们各自咎由自取。”
“您都已经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切莫过分自责啊!”
杨凌本想拦住文泰,让他少说两句。
但平心而论,文泰这话属于是话糙理不糙,字字都在道理上。
俗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享福。
若是没有这一双儿女添乱,司马雄何须如此劳神伤力?
现在他二人自食恶果,对于司马雄来说,这又何尝不能算是一种解脱呢?
闻言,司马雄并没有说话,而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良久,他才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杨凌和文泰一眼。
“话虽如此,但为人父母,又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送死”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说到这里,司马雄眼眶一红,几欲再度掉下泪来。
但他深呼吸了几个回合,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情绪控制了下去。
“今日之事,还要蹀多谢二位了。”
“对了。”
“那日听圣上偶尔提起,说是两日后,二位就要前去都察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