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阿嚏——”
一阵邪风吹过,惹得杨凌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他奶奶的,肯定是哪个小人在背后偷偷说了自己的坏话!
见杨凌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杨北业忍不住关切道:“小子,你是不是身体太虚,受不住风啊!”
“夜里风大,你与老夫还是进房里说话吧!”
杨凌一阵冷汗。
“祖父,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我可是您的亲孙子啊!”
“您怎么能说自己的孙子虚呢?”
“您要真觉得孙儿虚,不如给孙儿找几个骁勇善战的老师,让他们好好传授孙儿武艺”
闻言,杨北业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老夫一向都是怎么交代你的?”
“你这一辈子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沾惹上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
“所以习武这种事,你想都不要想!”
“对了,你刚才来的时候,就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老夫。”
“现在这酒都喝了三轮了,总该跟老夫提正事了吧?”
这老酒蒙子,还好意思说呢!
从驿馆出来之后,杨凌拿了郑远山的账本,就直奔杨北业的府邸。
谁知杨北业得了几瓶好酒,心情大好,非要拉着杨凌先喝上几杯再说。
无奈,杨凌只好陪这老头坐在凉亭里喝了几杯。
被杨北业这么一提醒,杨凌这才想起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祖父,您先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杨北业充满好奇,将杨凌手里那半个账本接了过去。
随手翻看了几眼过后,杨北业的表情愈发凝重了起来。
“小子!这是”
杨凌开口解释道:“这是郑远山偷偷留下来的账本。”
“这些年来,曹政借由郑远山之手,大肆敛财。”
“这上面记录的,全部都是郑远山帮曹政做过的肮脏事!”
杨北业眉头紧锁,越往后翻那张本,他就越是触目惊心。
“虽然圣上早就知道,曹政一直在暗中敛财的事。”
“但圣上素来需要的都是能臣,而非绝对的贤臣!”
“既然曹政办事还算得利,这些年来,圣上也就始终都未与他深究。”
“但没想到,曹政敛财的程度,竟远远超乎老夫的意料”
说到这里,杨北业严肃地看向杨凌。
“小子,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杨凌眨巴眨巴眼,一五一十道:“是他儿子郑克磊给我的。”
杨北业愣了片刻,瞬间眉头一竖:“你是觉得老夫老了,老糊涂了么?”
“你与那郑克磊是什么关系?”
“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你二人之间早就积怨已久了吧!”
“为了你,他会从他爹那里偷这么重要的东西?”
杨凌耸了耸肩,满脸委屈:“是真的!”
“自从他爹被押入刑部大牢以后,郑克磊就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找人替他爹开罪。”
“他是跟我有仇,但是为了他爹,他还愿意叫孙儿一声‘义父’呢!”
“若不是孙儿拦着,他怕是已经双手奉上,将这东西交给曹政了”
见杨凌说得有鼻子有眼,杨北业也逐渐放下了戒心。
“此话当真?”
“郑远山那儿子,的确不是一般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