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若是不借口感染了风寒,咱们杨府的门槛,怕是就要被人给踏破了!”
看到是杨凌来了,杨北业收起长剑,向杨凌大踏步走了过来。
“小子,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
“有事?”
杨凌向杨北业躬身行礼:“孙儿拜见祖父!”
“孙儿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顺路过来看看您”
杨北业顺手从邓伯手里接过了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带着杨凌到亭子里坐了下来。
“只是顺路过来看看而已?”
“老夫看你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倒不像是没事啊!”
见杨北业一眼就看穿自己的心事,杨凌索性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祖父,您有没有觉得,自从您被圣上封为定远王之后,许多事情都透露着蹊跷?”
“京城各处都在大肆宣扬此事,孙儿总觉得,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将您往高处推似的”
杨北业闻言,抬头深深地看了杨凌一眼。
眼里,私有几分赞赏的意味。
“不错。”
“小子,你比从前通透了不少啊!”
“自前日宫宴后,确实有不少地方都透露着蹊跷。”
“今日朝堂上,就有朝臣向圣上联名上书,请求圣上准许老夫配享太庙。”
“而且,他们还假借杨家军之口,在圣上面前对老夫大肆吹捧”
杨凌眉头一皱,下意识脱口而出道:“祖父,很明显是有人要害您,想告您一个谋反的罪名!”
这样的手段,何其熟悉!
原著里,曹政也是这样指使郑远山,让他提前造势,污蔑杨北业有造反之嫌。
彼时的杨北业并未被封为异姓王,就遭到了渊帝的疑心。
如今杨北业有权有势,手下还有三万杨家军誓死追随
说他没有谋反的心思,谁会信?
杨北业闻言,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想来可笑,我杨北业戎马半生,竟会被人蓄意安上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
“不过,他未免也太小看老夫了。”
“今日早朝,老夫干脆向圣上告了病假。”
“最近一段时间,老夫打算就先待在府上,暂且避一避风头再说吧”
这老头,看的还挺通透!
只不过
“祖父,一味地躲避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对方既然已经打算向您下手,势必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与其就这样坐以待毙,倒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
“哦?”
杨北业对杨凌所说的话很感兴趣。
“你跟老夫说说,打算如何先下手为强?”
杨凌分析道:“如今朝堂上,视您为敌、恨不得将您除之而后快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便是当朝丞相,曹政!”
“曹政这棵大树枝繁叶茂,根深蒂固。”
“想要除掉他,务必做足完全的准备。”
“您放心,孙儿已经在收集证据了”
原著里,赵清欢身为独一无二的大女主,自然也就肩负了扳倒曹政、锄奸铲佞的任务。
只不过,她利用自己的美貌,说服了郑远山身边的亲信。
最终,郑远山的亲信背刺了他,并让他向赵清欢供出了一切
当然,杨凌做不出这种出卖色相的行为。
所以,对付这种就连渊帝都束手无策的能臣,就需要充足而完备的证据!
看着杨凌踌躇满志、志在必得的模样,杨北业眼里的惊讶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所以,你才会提前留下三道锦囊,让老夫格外留意先前的军饷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