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走了程柏樵后,渊帝向后靠在榻上,有些头疼。
这次好不容易抢占了先机,发现了杨家军中的奸细,并把他们软禁了起来。
还以为,定能从他们口中审出来什么。
谁知还不等开审,这些人竟然会在禁军的严加看管下,畏罪自裁!
这是渊帝没有想到的。
不知为何,在这样的时刻,渊帝竟然想到了杨凌。
那小子不是会未卜先知吗?
不知他能不能算出来,会出现孙麟畏罪自杀的这一出戏码?
渊帝越想越头疼,忽然,一双绵绵柔柔的小手攀上了他的脑袋两侧。
随着那小手轻轻按摩,渊帝的头疼瞬间缓解了不少。
“清欢,你来看朕了!”
渊帝笑了。
虽然还没睁眼,但他知道,只有自己最喜欢的小女儿,才知道自己有头疼的习惯。
赵清欢的语气中充满了心疼。
“父皇,是儿臣来看您了!”
“吕公公说,程侍卫刚走,您心情又不好,儿臣就猜到您头疼的毛病又犯了!”
“听说最近一段时间,您总是看奏章到深夜,甚至睡不了两个时辰就要上朝了。”
“您可要多保重自己的龙体啊!”
渊帝睁开了眼睛,欣慰地拍了拍赵清欢的手。
“清欢,还是你心思细腻,知道孝敬朕。”
“你那几个哥哥,除了会给朕的心里添堵之外,什么都不会!”
“你若是个男子,朕必然会对你委以重任啊!”
赵清欢甜甜一笑:“儿臣是父皇的女儿,是被父皇从小疼大的。”
“自然知道孝敬父皇!”
“对了父皇,后天的宫宴,儿臣会带杨凌一起来。”
“儿臣与杨凌成婚之后,还从未带他进宫给父皇请过安呢!”
渊帝挑了挑眉毛,有些惊讶。
“朕记得,从前你对杨凌有诸多怨言,还总嫌弃他上不了台面。”
“之前每次家宴,你都不肯带他一同前来!”
“怎么,现在看他看顺眼了,也不觉得他丢人了?”
赵清欢脸一红,兀自低下了头。
“父皇!看您这话说的。”
“儿臣嫁都嫁了,又怎么会嫌杨凌丢人呢?”
“只不过先前,是儿臣觉得时机还未到而已。”
“更何况杨凌乃是镇国公之后,此次与北羌交战,他出钱出力,功不可没。”
“他是大渊的功臣,儿臣理应善待他、尊重他才是!”
渊帝忍住笑意,道:“只是因为他是大渊的功臣吗?”
“清欢,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这小子了?”
“哎呀父皇!”
赵清欢脸上一阵嗔怒,“您怎么还打趣儿臣!”
“儿臣从没有这样说过呢!”
话虽如此,但那已经红透了的脸颊,还是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赵清欢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
渊帝笑着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
“你们之间的事,朕就不多管了。”
“看你和杨凌过得还不错,朕便也能安心了!”
“不过,若是那小子敢欺负你、甚至辜负你,你可要第一时间告诉朕。”
“朕绝不会轻饶他!”
想起杨凌那小子动不动就把“和离”二字挂在嘴边,渊帝多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