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山会意,立刻上前一步。
“陛下,这军饷”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但渊帝的表情还是立刻就变了。
“朕需要你来提醒么?”
“你是觉得杨北业没有分寸,还是朕没有分寸?”
“微臣不敢!”
郑远山身子一抖,连忙跪下向渊帝叩首。
渊帝虽然没有与他过多追究,不过他的脸色却始终都没有好起来。
朝会散去后,渊帝将文忠单独留了下来。
“前几天,朕让你调查奸细一事,可有后续?”
文忠手一拱:“启禀陛下!”
“微臣已经仔细查过了,在陛下宣旨命镇国公带兵北上之后,一共有五十人是新加入杨家军的。”
“这其中,有二十人跟随镇国公一同北上。”
渊帝点了点头:“这二十个人的底细都查过没有?”
文忠答:“回陛下。”
“这正是微臣觉得有所蹊跷的地方!”
“这二十人,全部都是由总兵孙麟直招入营的。”
“按理说,他一个堂堂总兵,哪里有闲心去管新兵的事?”
听到这里,渊帝也微微皱起了眉。
“孙麟人在何处?”
“回陛下,孙麟同镇国公一道北上去了!”
渊帝沉思片刻,向文忠吩咐道:“继续查下去!”
“还有,派两个信得过的人,让他们快马加鞭,赶去北川,将此事告诉杨北业。”
“是!微臣遵旨!”
“司马大人!司马大人!”
“请留步!”
朝会散去后,司马雄正顺着人流,向宫外走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响声,司马雄脚下一顿,回过头去。
见叫住自己的人竟是平日里没什么往来的郑远山,司马雄满脸愕然。
“郑大人?”
“你有什么事吗?”
郑远山冲司马雄客气地笑了笑。
“听说司马大人家里出了那样大的事,还未来得及登门告慰。”
“司马大人,节哀啊!”
听到此话,司马雄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太多的波澜。
“多谢郑大人。”
“郑大人,你还有别的事么?”
郑远山闻言,脸立刻耷拉了下来。
怪不得这个司马雄一直独来独往,人缘不怎么好!
就他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样子,任谁看了,都不愿意多和他说上一句话!
若不是念在成想打人交代自己的事情,郑远山恨不得扭头就走。
但无奈,来都来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开了口。
“那个”
“我听说世侄乃是遭人诬陷,走的冤枉啊。”
“司马大人,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替世侄讨个说法么?”
司马雄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自顾自地向前继续走着。
“大理寺的董大人办事公正,我相信,他不是那种屈打成招的人。”
郑远山快步追上前去,继续道:“我说的可不是董成办事不公。”
“你难道就没听说过其他的传言么?”
“据说,是镇国公的孙子、当今驸马杨凌有意陷害,自己往杯子里放了毒,却威胁到了世侄的头上。”
“这样的风言风语,早就在京城里传开了!”
终于,司马雄脚下一顿。
他抬起头,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盯着郑远山。
“郑大人告诉我这些,是打算”
郑远山被他这直勾勾的目光盯的心里发毛。
“我这不是担心世侄走得冤屈,这才好心提醒司马大人一句嘛!”
“司马大人若是觉得我多嘴,那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郑远山有些恼了,丢下了几句话后,转身便要离开。
“郑大人!”
司马雄张口叫住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