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欢的脸色瞬间一滞。
“父皇,此事是真是假?!”
赵清欢的表情严肃无比。
她可以接受自己的丈夫不学无术、不思进取,甚至可以接受他是一个好吃懒做的纨绔。
唯独不能接受他是一个沉迷于声色犬马、沉沦于女色无法自拔的淫棍!
渊帝道:“此事是曹政告诉朕的,朕还并未考证。”
“他的话,真真假假,并不是那么的可信。”
“朕只是想先问问你,杨凌近日来可有什么异常出格的举动?”
赵清欢凝眉思考了起来。
怪不得杨凌突然对自己如此冷淡,甚至都不愿意和自己共处一室!
最近他还总是早出晚归,动不动就能在外待上整整一天
原来,竟然是有这样的原因在!
赵清欢本想开口,但理智却让她闭上了嘴。
不知道为何,冥冥之中,她还是愿意相信杨凌的。
不,并不是愿意相信杨凌。
与其说是信任,倒不如她更希望自己这一次没有对杨凌看走眼!
一番思索后,赵清欢向渊帝回复道:“回父皇,杨凌最近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儿臣会多多留意他的动向,若有任何不妥,儿臣自会处理的!”
渊帝点了点头。
“你这孩子从小就懂事,识大体。”
“这虽然是你们夫妻间的事,但杨凌毕竟是驸马!”
“若他有任何逾矩行为,朕绝不会轻饶。”
“你也没必要心慈手软!”
“明白吗?”
“是!”
赵清欢乖巧点头,心里已经默默有了决断。
说实话,杨凌至今也想不明白,朱雀楼中的生意为何会这么好。
除了每个月固定举办诗会的日子之外,其余的时间,这些官宦后代都成堆地聚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讨论着诗词歌赋。
那些出身平庸的读书人,为了得到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卖力的在这些富家公子面前推销着自己的才华。
寒窗苦读十八载,不过是为了换取一杯酒的时间,来决定自己的下半生究竟是要走仕途还是回去放牛。
其中辛酸固然不少,但依旧有的是人前仆后继,甘之如饴。
谁说读书人不会为了五斗米折腰?
什么崇高理想、什么远大抱负,在光明坦荡的仕途面前,都可以如同茅坑里的石头,黯然无色。
看多了那些阿谀奉承的场景,杨凌只觉昏昏欲睡。
昨天晚上赵清欢依旧不老实,原本睡的正香,她却突然一把抱住了杨凌的后背。
但凡换成一个心有杂念的,必须得不由分说,当场把她给就地正法。
不过杨凌知道,接近这个女人,就会变得不幸。
还是趁早远离比较好!
半昏半醒之间,门外一阵孩童的哄闹声,迅速传入了朱雀楼内。
“朱雀楼上酒正香,老周笑脸迎四方。
暗中伸手摸银票,账本空空变荒凉。
七万两啊飞如燕,官差登门夜敲窗。
如今官府把家抄,只剩墙头草飘荡”
魔性洗脑的打油诗,配合着孩童清脆的巴掌声,迅速引起了所有人的热议。
“什么意思?”
“老周?莫非是朱雀楼的老板周长贵?”
“嗨,什么朱雀楼的老板啊!前两天就澄清了,朱雀楼真正的老板可是杨凌呢!”
“杨凌?就那个废物也能当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