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山被撞了一肚子火,听到这声“爹”之后,他心里的火烧的更旺了。
“逆子”
“逆子!”
“老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就有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
“哎呦”
郑远山情绪激动,但激动过了头,刚刚着地的屁股更疼了。
见郑克磊也不说话,只顾着低头看自己的脚尖,郑远山肺都快要气炸了。
“你像个木桩似的杵在那里做什么!”
“还不快点把老子扶起来!”
“哦哦!”
郑克磊这才回过神来,忙费力将郑远山搀扶了起来。
只不过他这动作幅度实在太大,一包黑东西竟“啪”地一声,从他的怀里掉了出来。
虽然他立刻将那东西塞回了衣服,但还是被眼尖的郑远山发现了。
“那是什么东西?”
“这么晚了,你鬼鬼祟祟的,要去什么地方?”
郑克磊心里一颤,下意识地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没、没什么!”
“爹,我还有事,我先出去了!”
“站住!”
郑远山本想伸手阻拦,奈何郑克磊跑的实在太快,他根本就阻拦不住。
“逆子逆子!”
“我郑家九代单传,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不肖子!”
郑远山越想越生气,干脆直接来到了邹氏的小院内。
“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刚刚拿了一包什么东西,跟做贼似的,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
邹氏吃过晚饭,正坐在院子里纳凉。
见许久不踏足院内的郑远山竟主动来了,她连忙激动地站了起来。
“老爷,您怎么来了!”
“您最近总宿在六房的院子里,妾身已经许久都没和您一起过夜了”
看着邹氏脸上的皱纹,郑远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给我回答!”
“你儿子拿了什么东西,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听到这话,邹氏嘴巴一撇,还有些委屈。
“老爷,您看您这话说的!”
“克磊不光是妾身一个人的儿子,更是老爷您的儿子啊”
“你不说是吧?”
郑远山明显是动怒了。
“你要不说,我就立刻派人去把他找回来,先打他三十个板子!”
“而且,我永远不会再到你这院子里来!”
见郑远山的忍耐已经到达了顶峰,邹氏吸了吸鼻子,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刑部尚书的千金生辰宴在即,磊儿向我讨了一包烈性的药,说他到时候要用”
郑远山皱眉。
“烈性的药?”
“他看中司马雄家的女儿,我上门提亲就是!”
“要这东西做什么?”
邹氏忙解释道:“不是您想的那种药!”
“您知道的,磊儿和镇国公那个孙子积怨已久。”
“那姓杨的欺人太甚,几次三番坏了磊儿的事!所以磊儿这才”
邹氏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郑远山的脸色。
见郑远山始终眉头紧皱,邹氏忙劝道:“老爷,此事也不是磊儿的错。”
“那个姓杨的本来就该死,磊儿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
“况且妾身给磊儿准备的,可都是岭南致命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