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该不会以为,朱雀楼也是什么不合规矩的烟花之地吧?”
“您放心,那只是个普通的酒楼而已,偶尔还会举办诗会”
渊帝苦笑不得。
“朕没有这个意思!”
“朕是听说,这朱雀楼乃是京城顶级的酒楼。”
“每个月营业额都不在少数。”
“况且,杨凌还有心将这几个月赚来的银子捐出哦不,借出给国库,充作军饷!”
杨北业呆若木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陛下您说的可是真的吗?”
这事儿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不对
那小子明明中午一惊暗示过自己了!
他说了,军饷的事情他有办法,绝对不会耽误出征。
本以为他只是胡言乱语,安慰自己高兴而已!
没想到,他竟然是真能想出办法!
只是那小子根本没有经商头脑,朱雀楼再赚钱,所得的银子也没分到他的口袋里。
就在十天前,他还来府上哭闹着要找自己拿银子吗?
他说这话真的可信吗?
“陛下此事此事”
若真是那小子信口开河,若他到时候说到却做不到,那就是欺君之罪啊!
比作为驸马去逛青楼可要严重的多!
那是杀头的罪名!
渊帝微微挑眉:“怎么?”
“镇国公该不会是替杨凌心疼这点银子吧?”
“朕说过了,这是借。”
“朕还会还给杨凌的!”
“当然不是!”
杨北业急忙否认道,“若是杨家能为大渊效犬马之劳,臣与杨凌都会赴汤蹈火,全力以赴!”
“若他真能拿出这一大笔银子,别说是借,臣让他全部都拿出来,捐给大渊!”
“只是”
“臣这个孙子办事还不够牢靠,臣唯恐他说话不经过考虑,信口开河”
渊帝默默撇了撇嘴。
从今日杨凌说话时那眉飞色舞的样子来看,这么一大笔银子,肯定是跑不了的。
但杨凌那厮都已经暗示那么明显了,要是自己强行叫他捐了这笔印子,那简直就是不要脸!
明知如此,又怎么可能让杨北业去劝他捐出来?
渊帝摆了摆手:“我大渊不是没有钱,只是现下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这么多而已。”
“待朕彻查户部,充盈了国库,自会将银子还给杨凌!”
“只是”
只是现如今,总不能让自己去向杨凌开这个口吧!
杨北业也不是个没有脑子的莽夫,见到渊帝这架势,他心里便已明白了个大概。
“陛下,臣明白了。”
“臣会将此事问清楚,若杨凌那孩子说的都是真话,臣一定先将军饷拿到手!”
听杨北业这样说,渊帝总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就有劳镇国公了。”
“对了,这件事,朕只是凑巧听说了而已。”
“朕不希望杨凌知道,免得他觉得,朕给了他太大的压力”
现在杨凌还不知道,那个经常向他买诗的人,就是大渊的九五至尊。
当然,渊帝也还不希望杨凌知道!
不然,自己就又少了一个能够无所顾忌说话的人。
杨北业将头一低:“是!”
“臣明白了!”